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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诺德抬起头, 眨了眨眼,虽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但是秉持着金主是上帝的原则,还是忍耐着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再商量。”
“只是一件小事。”
祁琅对他哈哈大笑, 笑完扯开外套把腰间的源能枪拔.出来,面目狰狞指着他:“他妈的实验不做了我和你拼了!”
克里斯赶快扑上来从背后环住她的手臂,莱斯一把把枪夺过来扔到八百米外,祁琅对梅尔声嘶力竭:“梅尔我刀呢!拿我刀来!今天我们俩只能活一个!”
阿诺德不由地退后两步,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狂躁症,看着不像啊,脸那么白, 肾亏的很严重, 但是精神状态很亢奋, 眼睛也发亮, 又像是欲求不满——”
“阿诺德!你闭嘴!”
克里斯绝望地大吼一声, 死死在后面压住祁琅要杀人的胳膊, 瞪着阿诺德, 咬牙切齿:“你真是...你真是...”
你对蒂安公主的威力一无所知, 你真的会被这个残暴的女人搞死的你知不知道?!
“殿下, 您冷静一点,您不要和他计较。”
克里斯尽力安抚着:“他就是嘴欠,他从小就这样,但是他没有坏心的, 您刚才不是还说过要礼贤下士,您——啊!”
克里斯下巴骤然剧痛,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瞬间砸的他头晕眼花。
他眼前一片金花,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下巴,就看见祁琅慢慢转过身来,阴冷的眼神凉凉盯着他,皮笑肉不笑:“人傻钱多,嗯?”
克里斯:“...”
莱斯不知何时已经默默松开手,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怜悯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克里斯,双手环胸站一边看好戏。
克里斯艰难吞咽了一下喉咙:“殿下,我可以解释...”
“好啊。”
祁琅把手帕扔地上,又拿出一块新的出来,捂住自己气的又开始往外喷血的鼻子,另一只手一把拔出莱斯腰间配的长剑,剑锋朝下,剑刃泛着寒光,对克里斯微微一笑:“来,你说,我听着。”
“...”克里斯眼神飘忽了一下,迟疑说:“我其实还没有想好...要不然您先收拾阿诺德?”
阿诺德:“...”
哇,这感天动地涕泗横流的生死兄弟情。
阿诺德是怪胎,又不是傻,现在的情况俨然已经危及小命了,眼看着祁琅带着满身黑气转过身,冷飕飕地向他走来,他不由地开始往后退,双手举起来,语气虽然仍然欠揍,但是比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好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再商量。”
“这样嘛。”
祁琅蹙了一下眉,举着剑,彬彬有礼地问:“可是我就想在实验室瞎搞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嘛?”
阿诺德听了,眉峰当即就往上挑,像一头被激怒的暴龙张嘴就要开始喷火,这时祁琅突然扯掉一只手上的手套,握着剑重重往下一捅,莹白色的特殊源能明光大盛,一瞬间破开地板上流转的源能屏障,生生捅穿了宇宙合金铺成的坚固地板。
阿诺德的暴躁生生被憋在嗓子里。
他呆呆看着那源能外泄、破碎开裂的地板,又呆呆看着祁琅:“这怎么可能...”
为了保护珍贵的实验品,整栋楼里可都覆盖着源能微粒子防护罩啊,就算是s级强者也不能把地板捅出窟窿。
祁琅握着剑慢悠悠往前走,阿诺德不自觉地后退,直到推到试验台,后腰他异想天开,都说他为了这种毫无未来可言的项目而搁置其他的研究是如何的愚蠢可笑,就连他的老师都会劝他,先放一放,先把别的课题完成,说他的天赋和才华不该被浪费、不该被埋没。
这是浪费吗?这是埋没吗?
他以前不知道,但是今天他知道了。
不是。
这十年的研究和蛰伏,就是宇宙之神对他最好的安排,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把世上最珍贵的礼物送到他面前,让他有资格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捧住这份足以动荡整个星海的至宝。
祁琅看着他佝偻着身形捂着肚子,神经病似的大笑,不由怀疑地问小奶音:“是不是找错人了?这样的也能当男主?我怕他在研究出来之前人就疯了。”
小奶音咳嗽两声,含糊解释:“天才总是有一些怪癖,越是有怪癖证明他越厉害。”
“哇。”
祁琅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诺德,深沉地说:“那他这个厉害程度,应该已经可以毁灭世界了。”
祁琅等了一会儿,听他笑的头都快炸了,又踢踢他:“你够了没?!再不够我就走了。”
“不行!”
阿诺德诈尸一样做起来,手死死抓着她的衣摆,仰头看着她,即使被烧黑了也还是难掩英俊美貌的脸上尽是异样的亢奋:“我答应你!你留下来,我来研究,我一定可以研究出来,没有比我跟合适了,我是最好的人选,你找不到比我更厉害的人了。”
祁琅双手环胸,嫌弃地打量他:“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是真的,殿下。”
克里斯咳嗽着,慢慢走过来:“他十五岁就从帝国皇家科大毕业,十六岁拿到双料教授职称,十七岁进入帝科院、成为帝科院院长郭老的副手,二十一岁组建自己的研究组,二十三岁正式在帝科院拥有独立科研大楼,他研究了源能粒子运动超过十年时间,被郭老亲口赞誉在这方面登峰造极无人可与之媲美,如果您要找,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祁琅:“...”
祁琅对小奶音说:“这也就是在乙女游戏里,小说都不敢这么吹。”
阿诺德感激地看一眼克里斯,扭头目光灼灼盯着祁琅:“你也听见了,我是最好的。”
“嗯,我听见了。”
祁琅一手叉腰,慢慢抠着另一只手的指甲,漫不经心说:“但是我现在又不想研究了怎么办,毕竟你知道,这好麻烦啊。”
“不麻烦!”
阿诺德毫不犹豫说:“你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偶尔来配合我研究,其他的我都可以。”
祁琅:“可是你态度很不好的样子,我不喜欢这么暴躁的合伙人。”
阿诺德表情微微扭曲,连忙扯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和声细语:“是我刚才太暴躁了,主要是我做实验做一半被迫出来,情绪不太好,我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祁琅闲闲吹了口气,假惺惺捂着心口,说:“你不是还说我肾不好,要精尽人亡嘛,我刚才还打了你,你不得记仇啊。”
阿诺德面容有点狰狞,为了心心念念的药剂,强撑着继续跪舔:“怎么会,我说的是我自己,最近实验做多了,身体都出毛病了,肾脏尤其严重,而且我从来不记仇,不信你问克里斯,他最知道我了,我这个人脾气特别好,打过我就忘了,再见大家还是朋友。”
克里斯:“...”我明明记得上学的时候你把一直欺负你的男同学毒的在疗养舱里躺了三天三夜。
祁琅看了他一眼,克里斯不敢骗祁琅,在兄弟灼灼的注视下,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唉,你说的倒是让我很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