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看着男子明明年纪不大,却偏偏故作深沉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子回身看着她,上下打量,却并不说话。
灵珑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自己,忍不住羞红了脸,她的里衣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她尴尬地捏了捏衣角,想要起身告辞,却见男子已踱步到了凉亭,还动作优雅地斟了两杯茶。
灵珑眨眨眼,将里衣整理一番,将小手一背,学着男子骄傲的样子踱步到了凉亭里,模样十分的滑稽。
男子抬眼看了看灵珑,面色如常地喝着茶水,灵珑却从他微红的耳际发现了他的羞赧。
灵珑笑笑,心情大好地坐在男子对面,执起茶杯大大方方地饮着,随口问道,“你方才练得是什么剑法?”
男子抬了抬眼皮,不答反问,“你为何在此?”
灵珑撅撅嘴,嘟囔道,“方才不是说了吗,经过此地而已。”
男子继续问道,“为何经过此地?”
灵珑傻眼,将杯子放下,托着下巴看着男子。这男子约莫十五六岁,五官深邃,颜色冷峻,黑色长发松松地挽起,身着艾青色锦袍,腰间一枚印着龙腾图案的墨色佩玉。
可这些均不足以吸引灵珑,灵珑久久停留的,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纯净透亮,像被冰封的贝兰科湖,美得一塌糊涂。
如果说师父介修是清泉一样舒缓柔和的男子,眼前这位,便好似那瀑布激流下的寒潭,冷清,寂静,空旷,还有一股隐约可见的小忧伤。
男子似乎不甚介意灵珑的打量,挑了挑额前的湿发,固执地问道,“为何经过此地?”
灵珑指了指男子的衣衫,又反手指了指自己,“练功。旁的功夫我学的不精,师父教得最多的便是轻功,师父说我性子太野,怕我闯祸,轻功学好了,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