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凝在寒水堂一住便住了三天,她白日里在医馆行医,晚上便继续绣那个香囊,将精心准备的香料和着那块姻缘石一起放进了香囊里,将香囊封口,一切便大功告成,她举起花费了她半个多月才弄完的香囊,自言自语道:“谢容华,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那日见过王承志后,她便把一切都想明白了,确实是她误会了他,可就算因为她误会他,他生气了,这几天也应该消气了,她一直在等他来接自己回去,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出现,难道非要她自己回去吗?不是说在恋爱中,就是女人错了,那也是对的吗?他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来哄哄自己嘛。
春婶一进门就看到她举着香囊唉声叹气的样子,走上前取过她手里的香囊,道:“这香囊绣得真好。”
颜汐凝脸上一红,夺过香囊藏好,羞赫道:“我的手艺我还不清楚,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是姑娘用心一针一线去绣的,那便是好的。”春婶笑了笑,道:“姑娘今日还不回家吗?还在和姑爷闹脾气?”
颜汐凝看着她,认真问道:“春婶,我问你个事。”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道:“前几天,我因为一件事和他闹了脾气,跑了出来,这几天我想通了,是我错怪了他,可是他一直不来接我,我又拉不下脸自己回去,我该怎么办啊?”
春婶叹息一声,笑道:“夫妻两吵架,总得有一个人先低头的,我看姑爷家大业大的样子,恐怕平日里都是别人让着他,他再宠爱姑娘,心中定也有自己的骄傲在的,姑娘也说了,是你误会了他,他本来没错,姑娘却要让他先认错,以他的骄傲,怕是不肯的。姑娘既然舍不得姑爷,还是早点回去吧,说不定姑爷日日在府上等着姑娘回家呢。”
颜汐凝沉默着,没有说话,春婶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还不疙瘩,她走上前轻抚她的发,低声道:“我看姑娘日日呆在寒水堂,心却不在这里,与其这样一直冷战着自己难受,不如回去和姑爷把话说清楚,好好的过日子,难道姑娘舍得因为一些小事,和姑爷冷战到底吗?”
颜汐凝的心动了动,春婶说得对,她和他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么能因为这些误会就止步不前了呢,反正这次也是她错,认个错她也不会少块肉。
颜汐凝这样想着,心中如释重负,她收起香囊起身道:“春婶,谢谢你,那我先回家了。”
春婶欣慰道:“这就对了。”
颜汐凝告辞了齐大夫出了寒水堂,便径直往秦王府而去,她是真的很想他了,刚一进王府,秦洛听说她回来了,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快步迎了上来,着急道:“颜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殿下吧。”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一边疾步往临川阁而去一边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徐大人被陛下查出了谋反之罪,殿下去为他求情,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如今被撤了官职,陛下要他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圣旨不得踏出王府一步,这几日殿下日日喝得酩酊大醉,谁劝都没用。”秦洛焦急道。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停下脚步,带着怒气道:“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去寒水堂找我。”
秦洛哭丧着脸道:“不是小的不想去啊,殿下下了死命令,谁敢去找姑娘,他就要了谁的命,我们实在是不敢违背殿下啊。”
颜汐凝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生她的气,叹了一声,对秦洛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我去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