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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他为何要亲她?
苏皖脑袋乱成一团,有那么一瞬间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呆呆看着他。
楚宴捏着她的下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嗯?说不说,再不说我继续亲了。”
他说着就凑了过来,炙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苏皖猛地反应了过来,伸手就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将他往后推开了些。
楚宴捉住了她的手,俊美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苏皖脸颊隐隐发烫,大抵是被他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也猛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下意识地朝后退去。
板凳都差点被她撞倒,楚宴甚少见到她惊慌的模样,想到她是因他而紧张,楚宴眼底溢满了笑。
他的神色太过玩世不羁,以至于苏皖脑海中升起的念头,又有那么一丝不确定了,苏皖抿了下唇,联想到他的劝婚,以及婚后的出尔反尔,她心中的那丝动摇又消散了。
她抬起了下巴,“我说之前,王爷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苏皖竭力保持着冷静,可是一想到他不仅吻了她的眼睛,还咬了她的唇,她就有些冷静不下来,一张脸也红得滴血,有羞有恼,还有被骗的不爽。
苏皖抿了抿唇,这才明白他为何一而再而三地帮她。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只是因为苏宝。
羞恼和不爽散去后,心中涌起的便是不自在,她其实早就失去了信任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如果知道他竟然对她抱着这种心思,她肯定不会嫁给他的。
苏皖一颗心微微有些沉重。
楚宴又依回了书柜上,神色一如既往地懒散,他眼神锋利,几乎瞬间就看破了苏皖的心思,他嗤笑了一声,“让我说什么?说我早就对你有意,因为想娶你才哄着想让你嫁给我?”
苏皖抿了下唇,神色分明有些不自在,不等她说出和离的话,他就又嗤笑了一声,懒洋洋道:“我楚宴什么女人娶不到,至于骗婚?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
竟拿她的话来堵她。
苏皖有些沉默,确实,他这等身份地位,什么人娶不到,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应该不至于骗她才对。
苏皖这才微微松口气,她垂着眼睫,神情却有些不自在,半晌才低声道:“那你为何亲我?”
楚宴神情不变,他又朝她走了过来,男人身材高大,堵在跟前时,像一座小山,苏皖的个头不算矮,两人站在一起时,竟然还是比他将近低了一头。
她的脑袋只到他下巴处,她唯有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苏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退到了床前。
楚宴再次朝她逼近了些,伸手扯了扯她的头发。
因为是半夜,再起床时,苏皖并未挽发,她乌黑的发犹如绸缎般,有两屡恰好垂在胸前,倒是方便了他的拉扯。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爽,“前几日是谁说要试着与我做夫妻的?难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只是亲你一下,就一副想和离的打算,日后同房时,你是不是还要刺我一刀?”
苏皖神情愈发有些不自在,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见他揪着她的头发不放,还一副理直气壮指责她的模样,她心中又升起一股火。
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拉回自己的头发后,才抿唇道:“就算要试着做夫妻,你也不许胡来。”
楚宴脸上这才带了点笑,他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悠悠道:“你说不许胡来,就不许胡来吗?我偏要胡来,你奈我何?还没做成真夫妻倒想管着我了?”
他语气戏谑,俊美的脸上还带了点痞意,堵在她跟前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活似个就知道在街头戏弄姑娘的纨绔子弟。
苏皖捂着脑袋躲闪了一下,再次为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怎么可能喜欢她?
她脸上带了点羞恼,那层薄红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愈发莹白,“楚宴,你能不能正经点?”
楚宴啧了一声,这才不再逗她,“薛落卿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正常后,苏皖心中的那股不自在也散了去。
大抵是他推掉暗杀的事给了她信心,见他问了,她也没再隐瞒,如实将薛落卿的事说了一下。
“爹爹的案子一直是他帮着在查,才刚查到确切的证据,他就遇到了刺杀,不知道是不是我二叔出的手。”
苏皖没提怀疑皇上的事,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她也无法确定楚宴为了苏宝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楚宴道:“你刚刚不是说两个月前就查到了证据?应该不是他,薛落卿这次南下得罪不少人,那几个贪官谁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苏皖记得七影阁的厉害,不由道:“王爷那儿有消息了吗?”
“才刚吩咐下去,哪儿有那么快?你也不必着急,他身边既然还有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被寻到,不早了,先休息吧。”
苏皖还想再问,想到他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她又上了床,这次她心中同样打定了主意,他若是再胡来,她就搬回奉水苑,谁料他竟然规矩得很。
上床后,他就合上了眼睛,折腾这么久,苏皖也有些困了,很快便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楚宴已经不在了。
平日他起床去上早朝时,苏皖隐隐会察觉到他起身的动静,有时也会跟着起来,今天竟然彻底睡死了过去。
接下来一连两日苏皖都在担心薛落卿的下落,然而不管是她,还是楚宴,抑或皇上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好似凭空消失了,周围根本没有他的踪迹。
这两日端芯倒是将苏皖制香所需要的各种香料都寻到了,苏皖也曾尝试着制了一次,大概是心不静的缘故,第一次制出的香丸品相只是一般。
苏皖打算明天再重新制作。
又过了三日,等苏皖终于制作出上等香丸时,楚宴那儿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寻到一个尸体,外形跟薛落卿极像,因为被水泡的有些浮肿腐烂,面部有些难以辨认,究竟是不是他很难说。
苏皖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哪怕清楚她之所以担忧薛落卿,只是把他当成兄长,楚宴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将她虚软的身体捞到了怀里,苏皖被他扶着,才勉强站直,她面色白得厉害,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
楚宴低声道:“还没确定,不一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