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婉在铜锤的带领下,来到桩子家。桩子家在离银楼隔了两条街的一条巷子里,木质的大门上,过年时贴的门神画已经很是斑驳,原本朱红色的油漆也早剥落了大半。铜锤拍了门,不多时在门内传出一个妇人柔软悦耳的声音:“来了,来了。是谁啊?”
随着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出现在叶婉眼前。那妇人穿着一身打了好几处补丁的衣裙,乌发攒成个干净利落的发髻,发髻上簪了一支素银簪子。苍白微瘦的小脸儿上,一双见人就笑的微弯眼眸,给人一种亲切和善的感觉。见是桩子和一个不认得的小姑娘,桩子娘忙将二人让进院子。想是之前在洗什么东西,她手上还湿着。一边热情地招呼二人,一边将手上的水擦在腰间系着的围裙上。“铜锤咋过来了?这会儿桩子都没在家呢。快进屋,婶子给你们倒水喝。”
桩子娘请叶婉二人在屋里坐了,给两人端了水,铜锤憨憨地笑着,道:“婶子快别忙了,今天过来是有事。”
桩子娘有些拘谨地看了叶婉一眼,又快速低下了头,粗糙的手指局促地揪着围裙,说话声细弱蚊蝇:“这位就是福隆的新东家吧?是不是桩子做错啥事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求你别辞退桩子。”福隆换了东家,桩子是与她说了的。前两天桩子回来说东家让他休息几天,等银楼忙起来他再回去。趁着这几天,桩子去了米铺、砖窑做苦力,想多赚几个铜板补贴家用。这番举动看在桩子娘眼里,却是心生疑惑,是不是桩子咋的了,被人家辞退了?不然好端端的,哪有让伙计回家休息的?
“婶子误会了,桩子是个实诚上进的,别说辞退他了,就是他自个儿想走,我还舍不得放人呢。”叶婉不喜欢别人紧张兮兮地跟她说话,所以开了句玩笑,缓和下气氛。
桩子娘听叶婉如此说,心下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东家今天来是?”
“听桩子说几年前他爹摔下山坡,摔坏了腿,就着这今天有空,我们过来看看。我通些医术,给大叔瞧瞧还能不能治好。”叶婉拦住张嘴要说话的铜锤,接过了话茬。铜锤这孩子太实诚,说话直接,一点都不会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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