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下来?你有那么多银子么?盘下来你能保证赚到钱么?哦,对了,你之前在我这骗走一千两呢,区区六百两你倒是出得起。就算有银子也不能这么挥霍啊!小孩子家家的,净想些没边的事。”药癫吐槽。他只记得叶婉在自己这拿走了一千两,完全忽视了他手上那株人参的存在,生生将平等的交易说成了强盗行为。
“我能保证赚到钱。你要不要入一股?”叶婉之前仔细盘算过,她家进了一千两银子,盖房子、日常花销,出了近一百两。要将银楼盘下来,需要六百两,那样她手头还能剩下三百两左右。她家现在有近二十口张嘴吃饭,目前可只有出的,没有进的银子。银楼盘过来要重新装修、也许还要新进些材料、伙计工匠的工钱等等,满打满算下来,这三百两还真不一定够用。再加上她这便宜师父也一大把年纪了,让他入个股,也有些额外的进账,能多攒点棺材本,她又可以减轻些压力,何乐而不为?
奈何药癫可不这么认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想拿银子打水漂!”
叶婉见商量不成,秀眉一挑,道:“好吧。以后见我赚了大钱,你可别眼红。”叶婉撅起嘴,真是不识好人心。低头幽幽叹了一句:“唉,针灸这东西,可是我的不传之秘。”
“哼”,药癫冷哼一声,道:“不就是针灸,我已然琢磨通透了。”
“是么?这么厉害啊?下针的深浅,捻动的速度和次数你都琢磨出来了?”
“唔”,药癫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想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脸色涨得通红。
药癫死死看了叶婉好一会,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恨一把撩起车帘,直直盯着自家的二徒弟猛瞧。邱郎中背后一阵发寒,怯怯回头,见师父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自己,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师父,你,你老人家有事?”
“没听见你小师妹要银子呢么?为师棺材本都没了,你出!”这话说得当真理直气壮,可见平日里也没少压榨徒弟。
邱郎中遭受这无妄之灾,一脸的如丧考妣,将视线移向叶婉:“小师妹,你要多少银子?多了我可没有,你师兄我也是穷苦人家。”
“你和师父一人出二百两吧,给你们一人两成股。”
“什么?一人二百两?还只给每人两成股!这帐算错了吧?那银楼才六百两,算下来我跟师父拢共占将近七成股才对,怎么只有四成?”邱郎中一听份额的分配就炸毛了,连默认了自己也出二百两都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