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径,也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若是不泄露出这计划,在漴睦太皇太后赐婚之前杀她个措手不及,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表哥,篈雅能够有你相庇护,也算是找到了一方好归宿,请表哥,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向乾啟策行着最高的礼仪,澜子歌敛下的眼眸之中依稀有着泪光闪烁。
身为她曾经心动过的“男子”,她不允许她过的不开心……
能够与皇上在一起,也算是……她能够为颂篈雅祝福的最好的事情了吧……
见到澜子歌如此,笕泞也不禁替自家小师妹感到开心,“这计划,只有你我三人知道,切勿传入太皇太后的耳内,否则……。”
否则这后果,可就更为棘手了。
“子歌明白。”
任凭着冷风吹拂过脸颊,乾啟策脸面上虽是并无变化,可这心底却是紧揪住一团了去。
一想起小师妹那双无神的眼眸,就像有把刀直直的刺向他的心脏那处,让他十分的难过。
“大师兄,此方还要多谢你……。”偌大的水榭之内仅有他与笕泞二人,只是乾啟策的声线仍旧是压低着,身在皇宫之内,他自然是知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
勾唇一笑,同样的端站于乾啟策身侧,笕泞的眸光已然是随着那粼粼的水纹而不断的变化着,“谢我什么?小师妹的幸福,身为大师兄俨然也是关心之至,且你我之间,无需多谢。”
更何况,此次师傅举止相对于他来说,更是看不懂,在一定程度上,他也将师傅的那份愧疚也一并的承担了下来。
拍了拍笕泞的肩膀,乾啟策更似乎是许久不曾如此放松过。
这一月以来,小师妹皆是在昏迷之中度过,而乾啟策的心下也时时刻刻都不曾好过。
每每午夜梦回之际,他总能梦见那天他失手将她抵在了那方红柱之上的场景,她的冷眸转身离去,是他再也抓不住的身影……
多少次懊悔,分明是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便是萌生出了不一样的熟悉感,可却是一次次的被他以不一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伤了她多深,他的心就痛的有多深。
尤其是那次,他将长剑抵在她的脖颈之上……
直到现在想起那时,乾啟策仍然心有余悸……那日,他的确是动了杀心,因为身为贴身近臣的他,实在是触碰到了许多的禁忌……
更何况,他还是皇祖母亲自选定的人……
而之所以没有杀了他,无非还是因为那抹异样的熟悉感,当时小师妹所流露而出的眸光,明明是那般的伤感……
仿佛那一剑下去,所斩断的……是他必定会后悔一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