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大人,您还好吧?”一侧的秦棠海也是着急万分,方才听见隔壁讼风的疼痛声线,他俨然是犹如感同身受一般……该疼的不是他,应该是那两个老贼才对!
相对于秦育庄便是淡定许多,俨然是见过大风浪之人,只是眼底的那一丝倾佩之意自是真切无比的,想不到讼风如此年纪,竟然能够有如此的忍耐承受。
“还……还好。”不大的声线自讼风口中传出,经过了先前的彻骨疼痛,之后的程序倒是没什么大感觉了,只是她额上的细汗不一会儿便将长袖打湿了不少,且身后的汗水也仍然在疯狂的垂落。
直至最后一步完成之后,阡中这才抚了一把汗渍,“讼大人,一周之内切勿行大动作,而一月之内不得动武,伤口需两天换一次药,换满十日便可转变为四日一次,为期满一月即可。”
“有劳阡大人……。”细碎的声线令人萌生出心疼之感,即墨煜月淡淡的蹙眉,这才转而向阡中作揖,“劳烦阡大人于此地走一遭了,”顿了顿,这才将眸光瞥向牢头,“你且亲自送阡大人出去,本相还有些事宜需要交代,便不陪阡大人一同前往了。”
了然的点头,阡中再次将蓝袍穿戴好,这才随着牢头的脚步而去,他自然是明白的,此番定然是有何重大事情,而自己不适合在场。
将一早便备好的雪白狐裘为讼风遮盖上,只是视线扫过那被紧紧缠绕着的手臂,手中的动作也蓦地停顿了下,“本相自是应允了待到医治之后便将好消息告知于你。”
然,讼风此刻却犹如蔫了的白菜一般,丝毫打不起精神来,纵然没有方才用酒水擦拭那般的烈性疼痛,却也是有感知传来的……“你说吧,我听着。”
故弄玄虚的等待了一会儿,修长的指尖轻抚下颚,“嗯?是什么消息来着?本相忽然忘记了?!”
唇角蓦地一抽,讼风这才再次端坐起身,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只大灰狼的本质!!无奈的轻吐了口气,“丞相大人,求你大发慈悲,看在讼风我一介伤残人士的份上……。”
听及此,原本正阴郁着的即墨煜月也忽的被逗笑,望向讼风的眸光也多出了诸多温柔之意,“好了,不逗你了,今夜本相前来此地,为的正是要告诉你……”蓦地凑近了三分,于讼风的耳边低语,“乔誉晟已于方才前不久将红册追回,连同那名头目也一并擒获住。”
瞪大了双眸,讼风一下子便来了精神,红唇轻启了一方,却是难以言表心下的欣喜之意……
温和的指腹对上了那片红唇,即墨煜月言下之意讼风自然是明白的,此刻还不宜喧哗。
带着一丝欣慰的勾唇淡笑,一切,只待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