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侵入各个细胞,暖意包裹住她冰冷麻木的身心,冉清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望向他,水眸泫然欲滴。
从来就觉得她楚楚可怜,却从来没有这一次来得强烈,男人抬起长臂,将她揽入了宽广怀抱。
“逝者已矣,节哀。”
冉清本来抗拒挣扎的动作僵了僵,阴晴不定的男人,坏能坏到骨子里,但一旦温柔起来,就是罂粟般的诱惑。
她艰涩的吸了口气,却发现所有的呼吸都被梗塞住了一般,唯有本能的拿额头去撞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女人强忍着细碎流泻的哽咽,伴着湿润浸湿了男人的衬衣,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穿过女人的发丝,紧贴烫得不正常的头皮。
在男人粗粝指腹的摩擦下,冉清紧绷的身躯也不受控制的松懈,攥着男人的袖子埋着小脑袋哭出了声。
“我好难受,好难受,爸爸是被我害死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愧疚排山倒海的压着她透不过气,从知道沈知文去世到现在,终于将堵得自己钻进死胡同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她是沈家的私生女,从小就听家里佣人说,她的亲生妈妈这个小三有多坏多坏,将路都不会走的她卖给了沈家,讹了钱就一个人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