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冉清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加透明了,可跟吼得脸红脖子粗的谭蕾蕾不同,她的声音透着沙哑,却很轻,很柔。
“即便没有沈家,没有男朋友,你要打我之前也得想清楚,我的手已经被你踩成了残废,不管是警察还是记者,我想他们都会有兴趣了解详情。”
“你——”谭蕾蕾气得肺炸,又惊惧的盯着她举起的那只血淋淋的左手,吓得带着那群乌合之众逃之夭夭。
冉清面无表情的放下那只手,因为后知后觉的疼痛,苍白的额头浸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无视远处笼罩在雾色里冷眼旁观的男人,她再看了眼沈知文墓碑上的黑白照,转身离去的时候,眼角划过一滴水珠。
她为了和他划清界限,在这次的狼狈面前却没有再给他机会施以援手,她的倔强和冷漠,让男人面沉如水。
“冉清,你的工资还要不要?”
冉清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的淡淡道:“你会给我吗?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
在她眼里,殷政爵就是个唯利是图,耍她玩她的卑鄙小人,在她周边挖了数不尽的坑,就等着她往下跳。
她没有掩饰自己对他的讽刺,殷政爵也浑不在意,在女经理震惊的目光下走过去,一颗颗的解开西装纽扣,披在冉清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