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设想过很多次和白绍禹重逢的场景,却没想过会是白绍禹带着他的新欢站在她面前。
这样的场面她无法接受,无法面对,上一次她逃避了,这一次也想逃避,却逃无可逃。
因为,她正好站在公路的那一边,而且还在汽车声里回过头,和开车的白绍禹对了个正着。
大开的车窗里,还是记忆深处那一张伴随了她所有的童年和青春,宛若缱倦秋风的俊颜。
他一点也没有变,又仿佛变了不少,让冉清使劲的想要从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寻找出些什么。
浅棕色蓬松柔软的短发,习惯性勾起的唇角,芝兰玉树般雅致清隽的男人,却仿佛透着秋日下枯叶离枝时飘落的唯美绚烂。
冉清心口越缩越紧,心跳越来越慢,像是被男人眼里的震惊和欣喜给锁定了一般,全身僵硬的一动也不动,还是手臂上倏然收紧的力道惊醒了她。
法拉利的车轮摩擦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刹车声,冉清使劲挣着自己的手臂,慌乱的低声恳求:“放开我,求你……”
即使面临生死威胁也不愿屈服的女孩儿,竟然因为害怕见一个人而说“求”这个字,殷政爵瞬间沉了脸,冷锐的眸光冰刃一般锋利。
冉清脊背发寒,正要再挣扎,却被男人重重丢开,车窗“唰”的合上,男人完美杰作的冷峻容颜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