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文这才拉过简白到大家跟前对着大家介绍:“这是我朋友简白,澳洲js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很简单的两句话并未引得在场那些人的恭维。这是阮晋文故意的,他知道简白喜欢低调不喜欢打着自己家的旗帜说事,所以他介绍起来也就一笔带过。
澳洲js在东南亚及日韩地区的生意做得很大,而在中国大陆却是近几年才开始慢慢起步,而且他们都是以资本投资为主,很多项目并不直接参与经营,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对js并不了解的主要原因。
试想,一个刻意低调的家族,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众多牛逼的过去呢?
因此在阮晋文介绍完简白后,众人还以为又是个平日里和阮家小少爷玩在一起的纨绔而已,大家也只是对着简白颔首招呼一下,那种不冷不热刻意保持着距离的态度是再明显不过了。
“还不带你朋友过来坐。”开口的仍是阮元,即便简白的家世在他们的认知里并不显赫,但好歹是自己外甥领来的客人,多少还是要给足面子的。
阮晋文听舅舅一说,立刻推着简白往大沙发那里走去。
简白全程抿唇不语,收了锋芒露出温润的性子往人堆里一坐,他这样的气质很吸引人,无害又贵气,在弱肉强食的雄性生物圈里也能明哲保身,其实说白了就是长得好、贵气但是没有威胁,不存在所谓的竞争力而已。
也就只有阮晋文知道这少爷又在玩演技,他并不揭露他们简家的真实实力,反正简白的好只要他自己明白就行。要真说出简白的身家背景,他还怕在场的这些人整天脑子里打着转要套近乎呢。
玲姐去而复返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粥,是熬了大半天的红参鸡汤里取得汤料,鸡粥香味飘逸,她一进离着客厅最近的小餐厅的门一群人就都闻到了。
“没吃饭?”阮元停了抽雪茄的动作对着阮晋文和简白问到。
“嗯”两人异口同声。
“快去吃,别饿着了。”说完继续和自己请来的几个朋友聊了起来。
阮晋文带着简白在小餐厅那入了座,玲姐前前后后伺候的很是周到。
不一会两碗粥就见了底。
玲姐又端了两杯才泡完的饭后茶给这两位少爷漱口,茶才端上桌就听见大客厅那边有人把话题给聊开了。
阮元今天办的是家宴,请的人不用说也能猜出是几个平日里和他走得最近的朋友。刚才那群人只顾着问简白的家世背景,听阮晋文介绍完后一个个都没了自我介绍的意思,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是不屑和简白多打交情。
好在简白也无所谓,爱理不理你们随意的态度也很让人下得了台阶。于是这些人在他跟前也不忌讳,聊一些公事来完全不忌惮还有他这个外人在。
“这周末听说……永美……召开紧急董事会?”他们不忌惮简白,但他们忌惮阮元在永美的话题上的态度。问出这句话的人明显小心翼翼很有打探的意思。
“没事,你们继续。”阮元开了口,意思就是自己也想听听,这下这话题突然被人揭了锅,一群人才畅谈起来。
“那得问老吴啊,老吴,什么情况?”一群人转头看向年纪相对有些大的男人。
“跟你们说也没事,周日开董事会主要是想把永美给卖了,现在联系下来jpm的出价最好。”
“你们要卖,余光他能同意?”
“这议题董事会一通过就提交股东大会投票了,由不得他。”
“要真不同意呢你们还能逼着他不成?”
“不同意的话就逼他下台,要么增发股票摊薄他的股权,要么直接罢免,手段多着呢。”
“哈哈哈,你们这群人,趁着余光在里头就使劲作吧,这缺德的方法都想得出来。小心他对付你们。”
“瓮中之鳖,能有什么能耐。”
“听司亮说他要申请假释?”
“假释的流程很长,一时半会他还出不来,再说他也是作死,竟然出言把司亮给炒了,现在没有了代表律师,看他怎么逞能。”
“我看他还是乖乖在里头呆着吧,你们帮他把公司卖了给他挣点养老钱,他将来刑满释放后还得谢谢你们呢。”
“哈哈哈哈,就是……”
他们说得起劲,这边简白听得仔细。他不露声色地朝着那群人看了又看,似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理清每个人和永美的关系似的。
一旁阮晋文给他使了个眼色,怕他性子起了突然告辞,不时用手敷在他的手上让他别冲动。
“那群人就爱在我舅舅跟前充大头,一个个使劲踩余光就是想讨我舅舅开心,你别太在意。”
见简白仍盯着那里,他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想不到简白竟然开口了,“那个人是谁?”
阮晋文巡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是吴伯涛。”
“永美的?”
“嗯,你周日能见着他,他是永美的非执行董事之一。”
“周日?我看他未必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