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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封岚便脸色难看地睁开了眼。任是睡得再沉,听到那声响猪也该醒了。
感觉到人走远了,封岚才从穿上坐起身,待看到一地散乱的衣裳后,表情更是难看。敲开床内一暗格,拉这场情/事开头是好的,中间也打得颇为火/热,只可惜,这两人都是没开过荤的童子鸡,再怎么欲/火/焚/身还是不得其中窍门,只摸摸蹭蹭互相撸了几发就在酒意中相拥着睡了。
夜渐渐沉了,南风馆里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两半赤/裸的男子相拥而眠。乌黑的发散在身侧,随着两人逐渐重合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彷佛交缠的藤蔓,不让两人有丝毫分开的机会。
月光、虫鸣、淡香、从半掩着的窗户吹进来的带着凉意的清风,时间好像就此停住,将此情此景定格成一副静谧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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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岚身子本就虚,又经了昨夜那场激/烈的运动,睡得格外的沉。而夏邑不同,常年习武的他无论是体质还是恢复了都远超庞人,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就醒了。
夏邑刚睁眼时宿醉还未完全消褪,若是平常,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他定会双眸犀利,警惕着身周。而现下,也许是此时的气氛太过恬静,又或是周围的气息太过熟悉,让夏邑生不起警惕之心,双目空茫意识朦胧,不知身处何地。
夏邑伸出手预备揉揉自己宿醉后有些难受的脑袋,臂膀微微用力,手却没抬得起来。上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不重,稍微动一动挠的他手臂刺刺麻麻的。
温热潮湿的气体随着呼吸缓缓喷在他毫无衣服遮盖的裸/露胸口,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直冲脑门而去,昨夜所发生之事也如走马观灯般从他脑中闪过。
他的眼睛微微瞪大,瞳孔收缩,有些不敢置信,同时一抹名为暗喜的情绪也悄然在他心中角落闪过,速度飞快,不留痕迹。
他缓慢而僵硬地看向怀里抱着的人,那人的头枕在自己臂弯,被自己的手压着靠在胸口上看不清脸,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那人纤瘦的腰腹上。
夏邑小心翼翼地将两手从封岚身上拿开,离得稍微远了一点,好看清封岚的样子。
透过月色,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在心中勾勒过无数次的眉眼。在月光晕染下仿佛笼上了一层光晕的皮肤美得夺人心魄,淡色的唇,唇角勾着一摸似有似无的笑意,往常张开的,时时酝着淡淡笑意的桃花眼此时轻轻闭着,眼尾是熟睡时染上的淡淡的红,仿佛晕染了一层胭脂般动人。
视线下移,是白玉般的胸口,上面还缀着点点红痕,如同雪地红梅般的搭配十分醒目。再往下......夏邑小麦色的皮肤霎时染上几抹红痕,延长在松垮被单下的隐秘景色隐隐可见,叫他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中的津液。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盯着那处看,目光火热地放佛能把那薄薄的被单灼出一个洞,他甚至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试图将那碍眼的阻碍物掀开。
“嗯......”然而,手还未碰到被单,只听封岚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呻/吟,眉间也微微蹙着。夏邑受到惊吓收回手,然后就是往旁边一闪。
夏邑忘了,他本就睡在床外头,这一闪立即掉到了床下,发出一身沉闷的响声。床上的人听到这声响,正对着他的清俊脸庞,似是嫌吵闹一般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夏邑去了。
夏邑摔得姿势狼狈,见此状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动作,也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将床上的人吵醒。
好在那人因昨夜之事困乏疲倦,翻身之后呼吸逐渐平稳,显然是熟睡了。夏邑见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又涌起了一点说不明的失落。
那情绪之事一闪而过,夏邑尚未注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裤穿上,待看到地上另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亵衣上的白色/浊/液时,小麦色脸上顿时染上了几分薄红。
将自己穿戴好,夏邑又深深看了床上的人几眼,将被蹬开的被子重新盖好,扶了扶有些鼓囊的胸襟,打开窗一闪身消失在靡靡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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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本该熟睡的封岚便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漆黑,看不清情绪。
感觉到人走远了,封岚从穿上坐起身,待看到一地散乱的衣裳后,面上更是一点表情也无。
捡了件还算干净的外衣披上,封岚敲开一旁柜子上的一暗格,拉了拉里面的一根线,不多时,一阵机械运作的声音后,昨夜那娇小可爱的少年便从暗道中缓步走出。
看到那些皱成一团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再嗅到房内明显是情/事过后的麝香味道,他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封岚难看的脸色,他聪明地什么都没有问,只恭敬地跪着。
“将房里收拾干净不要留一丝痕迹,拿一身干净衣物,再打些热水进来。”封岚语中听不出喜怒,只淡淡瞟了下跪的少年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主上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昨晚这间房里发生的事的,少年哪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垂首恭敬道:“属下明白。”
“嗯,去吧。”封岚颔首。
水和衣服很快被送来了,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封岚将披着的外衣随手扔在一边,跨进了木质浴桶,缓缓沉下身子,让温热的水将自己包裹起来。
透明的冒着热气的水包裹着莹润仿若上等玉石的身/体,再配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氤氲出一股情/色/靡/靡的味道。
而嗅着鼻间淡淡的檀香,封岚垂着眼看着木桶的一处,所想的东西却与情/色毫不沾边。
他在想,昨夜之事,究竟只是个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起身时身上并无不适感,而以夏邑的体质,两人若真的行了那*之事,那处于上位者地位的只可能是对方,而不是他。
并不是封岚自甘为人下,而是先天条件决定了他现在这个状况除非是以身份相压,否则很难在两人行事之中占据上位。
由此看来,夏邑应当是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回想到昨夜夏邑情/动之时的种种稚嫩表现,封岚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