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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四周的铁栏杆，如果自己身在唐家还好，而这里全都是段庭晸的眼线，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所有的东西都会被这些眼线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段庭晸。

被监控的日子他也是头遭经历。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头上的摄像头，朝着正在看视频的人温和的笑了笑。

屏幕那边的警员有些尴尬，“就是这样，感觉他从进来以后都很平静，就正常的生活，但是无论问什么他都要求先见他的律师，否则不会开口。”

段庭晸透过这屏幕仿佛与摄像头那边的他对上了视线。

对付一个人不难，难得是对付什么人。

唐赤龙一生无妻无子无友，心狠手辣到笑着伤害亲人，这种男人没有任何把柄。

警察道：“定罪的话需要直接证据，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嫌疑人伤害过别人。至于麝香流产的事都已经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这哪怕取到证据也会因为时限太久而变得没有用处。”

助理道：“唐赤龙打了一手好牌，乍一看错漏百出被人轻而易举的发现真相，结果上他做到了万无一失，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警察道：“但是人证其实是有的，你们怀疑唐仲庸的昏迷和唐赤龙有关，那就说不定是因为老先生发现了什么事情或者秘密，唐赤龙急于灭口……当然这也是假设，一切都要等唐老先生醒过来才能定夺事情的真相。”

段庭晸的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变化。

警察见他没有发火的迹象，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如果唐老先生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事情的发展和我们推断的不一样，只会成为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段总，拘留时限要到了，打官司还是……释放？”

助理道：“如果直接开庭的话，唐赤龙赢得几率很大。”

段庭晸知道就算让帝国集团的王牌律师团上去打这个官司，能赢，但是结果不会是他想要的。

“释放吧。”

“那好，我就直接释放，再根据有作案嫌疑的理由对他实施监控，不得会客、出入境、甚至忙公司业务。”

助理道：“相当于给他放了个假。”

“就是这个意思吧……”小警员突然感觉自己背后的气压再直线掉下，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渐渐放低自己的语气。

生怕哪个字一不小心得罪了太岁，到时候工作不保都是轻的，小命还在就不错了。

沈助理道：“真的没办法解决唐赤龙了吗？”

段庭晸转身从监控室出去，开口道：“你所谓的没办法只是法律层面没办法而已。”

沈助理诧异，“难不成我们要私底下把这人解决掉？”

段庭晸的确有过这个想法，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鲜血都曾经洒满了他的眼，只是忽然联想到唐柚，他却犹豫了。

这样的解决方法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段庭晸总想着让她的世界再多充斥一点阳光。

助理追上段庭晸，开口道：“总裁，今天是柚小姐，生日。”

他渐渐放慢了脚步，停在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