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双目模糊着。
段庭晸伸手欲接过那盒子检查一下,唐柚却紧紧地抱着,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她就像一个丢了全部糖果的小孩儿蹲在那里,抱着空空的桶无助地哭着,所有人都无法接近,就连段庭晸也走不进这段情绪中
的她。
唐涢清站在树后,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见到这一幕他背过去贴着树干望着天空,双眼绯红。
“涢清?”
老者拄着拄着拐杖出现在他面前。
唐涢清看了他眼。
“怎么不过去?”
“没必要,已经去世的人不需要再被缅怀。”他薄凉地开口。
其实他时常缅怀,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唐涢清始终不愿意放下那份芥蒂,当初父亲从国外寄了一封信,但是他故作没有这封
信。
他越想越烦躁,低着头道:“我有些事,走了。”
“涢清,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他道。
“这不就是一直以来的我?”他反道,“何况,您也不想见到我,既然这样我们就互不烦心好了。”
说罢他迈着步子直接离开,唐仲庸在他背后冷漠地开口,“好,你走,让念卿自己留在唐家。”
唐涢清停下脚步,回首望了一眼,“与其关注我,你倒不如想办法别让她知道当初那件事,以免念卿她,也恨您。”
“滚!”
唐涢清自嘲地笑了笑,照着他的吩咐,马不停蹄地滚出去。
楚可可回到医院看到病房里空无一人立马猜到他去了哪儿,于是就在山道上截胡了刚下来的唐涢清。
她有些疑惑,他上去应该没多久怎么就下来了?
“你妹妹呢?”
唐涢清伸了个懒腰,“山顶。”
“你不陪着她?”
“还急这一时?反正她会下来的。”
楚可可跟在他身后,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那你瞎跑这一趟干什么?”
“相认不急,但是我急着看我妹妹昨天祭祀有没有被欺负,现在好了,段庭晸还在她身边,没人欺负得到。”
“哟,前段时间谁嚷着段庭晸离自己妹妹远点的?”
唐涢清停下来纠正她的说话,“我否认段庭晸的身份,不代表我不现在不让他留在卿卿身边,有个词叫利用,你了解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按辈分我是你爷爷,下次说话注意长幼尊卑,懂?”
楚可可唏嘘,“你就是慢慢对段庭晸放下成见了。”
“不可能。”他当即否定,“段家害我父母,伤了卿卿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楚可可从后面跑过去拍上他的肩膀,“别想这些了,养伤吧大少爷,我照顾你这么久了,请吃饭?”
“啧,楚可可,对你爷爷我客气点,不就是一顿饭嘛,咋咋呼呼的。”
他走在她的后面,阳光洒在小路上。
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唐柚回到主宅后只是简单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嚷着下山去医院,段庭晸本来想陪着她,却在临走前被唐仲庸留下。
唐仲庸换了几个保镖护送她去医院。
唐柚见段庭晸站在门口,心疑他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照着段庭晸这些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怕是竖着进唐家,横着被抬出唐家。
她颇有些担忧,但是不能外露,毕竟在别人眼里,他现在仅仅是她的贴身保镖而已。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一角,一名心脏病复发的儿童被抬进了急救室,身后的年轻男人紧张地跑过去,被关在手术室的外面,颓废
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