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段庭晸拦住了她的房门,硬是死皮赖脸地挤了进去。
唐柚见他送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红花油,眼尖地认出来这瓶是宋医生的,于是问:“你之前见过宋医生?什么时候?”
“坐下,手伸出来。”段庭晸没回答她的问题。
唐柚忽然就联想到了什么,“既然宋医生都知道你在,你是不是跟了我一路,从上回分开就在跟?”
“坐下,我不说三遍。”
唐柚一屁股坐在床上,段庭晸拉起她的手,唐柚疼得吸了口气。
“很疼?”
“还行,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唐柚道。
最疼的时候,就是刚受伤的时候,她以为流产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狠心把唐柚丢在商城的时候,让她拎着双人份的日料自己回酒店的时候。
原来那时候她一直用左手拉着他是因为右手动不了。
那么明显的迹象,他却完全没有发现,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原来她忍了这么久,为什么呢?因为不想在他面前低头吗?
段庭晸道:“嗯,一直跟着你,在飞机上,在你坐在预备区的时候。”
唐柚恍然,怪不得他在警局说一眼没看着她就闯祸了,原来真的是一眼没看着。
还有飞机上的毛毯,空姐交给她的牛奶还有被替换的晚餐,是不是还有在自助餐厅服务员态度的转变,这些是她猜到的,没猜到的是不是还有很多很多?
心底扬起几分暖意,刚才的怒气也消下不少,任他在掌心涂满红花油,然后半跪在她面前覆上她的手,熟练地熟络她手上的筋骨。
顺着肌肉的方向,力度不轻不重,没有宋医生那么疼,反倒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