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还真是囚禁,你们老板真够狠的,也够有趣味的,啧啧啧。”
九叔淡笑不语。
这下面的地窖面积不小,但是没有放置太多东西,踩在潮湿的泥土上,鞋子已然脏了。
祁少言透过昏暗的光看见那角落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凌乱的发遮盖了面容,就像是天桥底下乞讨的。
“是她?”
“正是。”
“活着吗?”
“醒着。”
祁少言小声问:“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她怎么得罪了段庭晸?”
九叔道:“柚小姐,尚昏迷不醒。”
听到这儿祁少言便大悟,分析分析倒也不难猜出这个女人怎么就沦落到这下面了。他咂舌道:“原来是得罪了他小未婚妻,那弄死也不亏。”
他也不在意四周令人呕吐的气味,走到那女人面前,蹲下身子,“多亏你,我头一回知道外头那些说柚小姐和段庭晸不和的新闻都是假的,啧啧啧。”
那女人露出一只眼,怒目圆瞪,憎恶道:“我叔叔,会来找我的。”
祁少言一愣,她叔叔,随后想到这女人和江家有些关系便了然,忍不住笑了,“你叔叔是江家的人?江中棋?你怕是不知道被关的这两天,中远集团已经是残烛苟延了,救你?我觉得他们恨不得赶紧你死。”
那女人的眼睛顿时瞪大,凸出来一般,“不,不可能!”
祁少言笑了笑,“不信?那你尽量苟活出去,看一看,段庭晸为了他那个小未婚妻把商界搞得多乱吧。”
他站起来拿手帕左右擦拭着手,边出去边对九叔道:“这女人竟然还能说话,看来段庭晸还是不够狠啊。”
九叔依旧保持那副淡笑而不语的模样。
祁少言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连连感叹下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正准备离开,一群五大六粗,形貌各异的男人从他身旁经过,朝地窖里走去。
祁少言一双眼瞪大了往回看,惊异地开口,“段庭晸,畜生吧?”
九叔道:“祁少跟我来换双鞋子吧。”
祁少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的确是脏了,点点头跟着九叔去换了双拖鞋。
他问道:“所以柚小姐是怎么受伤昏迷不醒的?”
九叔道:“不宜讲。”
祁少言被搞得稀里糊涂的,九叔这人他也了解,说不宜讲就是真的不宜讲。
段庭晸从房间里出来,忧心忡忡的模样是祁少言极少见的,他走过去时看了眼里面,床的四周围着遮帐,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柚小姐在里面。
本来以为这男人不会对她动情,这样看来好像他猜错了。
前段时间还恨不得弄死那个女人,现在就珍护得不得了,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向直言直语,唯独今天就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祁少言跟着他来到书房,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看到桌上的投资合同,随手翻了下,看到里面的内容和数字不由惊骇,“你要投资gt五个亿?”
“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