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常郑重说道:“我曾经居住在平阳城,与平阳城主孔文昭也有过交集,知道此人心中有沟壑。”
“按照兵法,我们远来驰援相都,孔文昭应该会派兵扼守交通要道,或者设下伏兵阻拦才对。”
“可在行军途中,斥候侦察了所有地势险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平阳城jūn_duì。”
“如果我没有与孔文昭打过交道,也许也会认为,他在倾尽全力攻打相都,这才没有余力阻拦我军。”
“正是因为知道他的为人,我才会笃定沿途必有伏兵。”
随后,桓常就将自己当时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按照正常思维,孔文昭若是派了伏兵,肯定会埋伏在那些险峻地段,这样才能以少胜多。
众人能想到的事情,孔文昭自然也能想到,也猜到鲁国jūn_duì途经险要地段,会谨慎再三。
伏兵之所以是伏兵,就在于出其不意。
若是被人发现了,伏兵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作用,很难以少胜多。
是以,孔文昭在算到鲁国jūn_duì行程,知道他们会在废弃牧场扎营以后,就在这里设下了伏兵。
牧场一望无垠,根本没有地方设伏,鲁国jūn_duì抵达这里必定会麻痹大意。
如此一来,那一千精锐兵马才能出其不意,夜袭攻破鲁国军营寨。
事实上,这些兵马都埋伏在土中,上面用草皮盖住,哪怕有斥候前来侦查,也很难发现他们。
桓常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些人,还要多亏黑驴。
黑驴感知过人,当时在河边巡视的时候,桓常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黑驴却给桓常预警。
桓常对于黑驴,自然是深信不疑。
他装作若无其事回到营中,待萧琪抵达以后,就与萧琪密议,设下了将计就计的计策。
听闻桓常的话,所有人都面露惊奇之色。
“桓将军是说,你坐下那头黑驴,才是这场胜利的最大功臣?”
桓常点了点头。
鲁国诸将全都惊奇不已,他们没想到一头黑驴,居然会有这种能耐。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众人当初,还因为桓常骑着黑驴上战场,而在暗中嘲笑他。
可是现在,众人对于桓常的那头坐骑,都有些眼馋了。
络腮胡子将军凑了上来,有些谄媚的问道:“不知桓将军座下黑驴,乃是什么品种,能不能为我找来一头。”
其余诸将,此时也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是领军将领。
若是能够拥有一头,感知非常敏锐的坐骑,很多时候绝对能够反败为胜。
看着络腮胡子将军,那略显谄媚的表情,桓常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小黑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天下间只有这么一头。”
络腮胡子将军闻言,眼中不由露出了失望之色,其余将领亦是如此。
“好了,好了!”
看着诸将对于桓常态度的变化,萧琪也是欣慰不已。
可是现在,乃是商议军务的时候,讨论如何进入相都城内,如何击溃巨野帮jūn_duì,才是重要的事情。
“今日虽然胜了,却也不可大意,还是商议一下,抵达信都以后该如何破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