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影渐散,子房看着司马昭那样,努力的想,却想不起来。
司马昭痞痞看他,一脸轻蔑:“就你这弱柳扶风的样子,弓箭,你拿得动吗?还射我的马?”
“小王爷是否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小王爷”
“呸!”司马昭啐他,恼怒的说:“一年前,在街头,你敢说不是你藏在暗处拿弓箭偷袭的我的马车!”
子房认真想想,一年前,街头,弓箭偷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子房挑眉看他:“小王爷这是来寻仇了?”
“你说呢?”司马昭一脸的阴阳怪气。
九溪听着顿时有些焦急。
子房却冷然了眸色,淡淡看他:“我当时拿箭偷袭是有不对,可小王爷难道便很值得嘚瑟吗?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听说过司马家的事迹,可小王爷行事,简直有辱司马家先烈之风,街头戏耍百姓,拿人不当回事,这就是权贵,就是你司马家仙人拿鲜血给性命换回来的?”
“你!”
“百姓苦,国何乐之?百姓衰,国将亡之,这话,小王爷应该听过吧?京城是挺富裕,可天下百姓苦中求生何其多?而小王爷却以百姓之苦来取乐,你所作所为可当真对得起你一门忠烈啊!”
“混账!!!”司马昭大怒:“凭你是谁!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将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子房淡淡一笑:“我愿与你说这些,也是觉得你还有救,若是你身边的人都对你阿谀奉承,那你?我看距离没救也不远了”
司马昭气的脸色铁青。
子房只朝他略一行礼:“今日多谢小王爷解围,告辞”然后他转身就走。
司马昭站在原地看着,气的跳脚,可是等子房走远了,他却突然笑了,然后一转身直接去了斜对面的茶楼。
茶楼里,七爷正坐在二楼雅间。
司马昭进去,大咧咧在他跟前坐下。
七爷抬头看他:“玩够了?”
司马昭笑说:“这张子房,看着斯斯文文的,脾性还挺硬,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就敢这么说我”
七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说的没错,你确实还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司马昭露齿一笑,又问:“七爷,这张子房已经是崔南观的妻子,你怎么对他还这么关注?连他走在街上都能一眼看的出来?你该不会是嘿嘿嘿,想撬墙角吧?”
“口没遮拦”七爷道:“我与子房乃是君子之交,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司马昭干干扯嘴:“骗谁呢?君子之交会这么在意他?”
七爷眸光一抬,司马昭立即住嘴了。
七爷拿过杯子给自己满上杯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才说:“明日,我要离开京城,少侧两年,多则五年,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帮忙照看一下”
司马昭痞痞一笑:“我一个纨绔子弟混世魔王,他一个男妻,我两搭一块,你不怕别人说我跟他奸,夫,yín,夫,把他浸猪笼吗?”
七爷双眼一眯。
司马昭立马举手:“是是是我知道,我暗中看着他”
七爷沉吟片刻,又说:“还有宋谦之也是一样”
“我说你怎么招惹的全都是一些有夫之……”再次被七爷一瞪,司马昭彻底闭嘴了。
看就看着吧,反正到时候别把自己搭进去就是了。
有夫之夫,一脚踏两船,两支兰花出墙来,呵呵,到时候京城里不要传的太好听才是。
崔南观此次回去伺疾,一起便去了两个月,转眼到四月清明,这若是在乡下地方,油菜花都已经开了遍地,京城里却看不出什么异常,这两个月,崔南观没回来,只会让崔复时不时给他送一些东西过来,还传了口述,交代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弄的子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说句实在的,两个月,这人不在身边,说完全不想,还是不太可能……
两个月的时间,崔老夫人其实早已康复,只是她倚老卖老非要拉着崔南观不放,跟他软磨硬泡,想让崔南观回府,崔南观都只是淡淡的说:“子房身体还未痊愈,崔府人多,不宜养病,还是等子房身体痊愈以后吧”
崔老夫人顿时忍不住冷哼:“当初丹婷也是落子,可养了不过一月便也痊愈,怎他就这般精贵了?”
崔南观面容淡淡:“子房到底不比丹婷,能活下来已经万幸,奶奶若是不信,可以寻了武太医来问问,便知道,此事子房有无拿乔了”
崔老夫人一愣,抬头看他,见他崔南观面容淡然,眼地透着几分锐利,又想到他为了张子房在外头住的那几个月,心里憋了口气,又不得发出来,只能叹息:“罢了,罢了,他既然身体不好,那在外头养着便是了”
崔南观点头,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的话,才转身离开。
进了竹园内院,崔复迎面走来,崔南观脱了外套,递给崔复,问:“可弄清楚了?”
“弄清楚了,人我也带来了,大少爷可要见见?”崔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