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宴，觥筹交错。

“说起来，一众人里还是当年的皇长姐舞姿最好。”慕容莲看的兴味颇农。

几乎是一瞬间，上官爱想起了那个早已出嫁的嫡长公主，慕容珝。她十四岁那年一曲飞天名动天下，也虏获了当时还是禁卫军少年将军池家长子池巍的心。

“如今瑶儿也有追赶之势呢。”慕容莲似有感触，“父皇曾经说过，瑶儿的舞姿最像当年的朝和公主。”

“是么。”上官爱浅浅的笑着，不知在想什么。

柳明月一席雪白的锦缎，袖端裙摆缀着翠绿，在最后一个鼓点中猛然转身回眸，结束了一舞。

掌声雷动。

“赏。”慕容渊淡淡的笑容下依旧是深不可测。

伏皇后却伸手拿下了发间的簪子，叫侍女送到柳明月跟前：“明月如今是灵都最富才情的才女，想不到今日舞姿更是醉人。”伏皇后的目光似有若无的从上官爱的面上拂过，然后看向下首的柳淑妃，“还是柳家的家教好呀，可有给明月寻到好婆家么。”

柳明月闻言，手心微微一紧，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什么，却是抓不住。

柳云蓉一下子就知道伏皇后的意思，抬手抚了抚鬓角，柔声道：“明月刚满十五，哥哥和嫂嫂还不着急。”

“十五也不小了。”伏皇后一双凤目笑的慈爱。

上官爱坐在那里看着柳明月的侧脸，精致，温婉，在璀璨的灯火下明媚而温暖，却还是带着一丝苍白。

那是一种无力的苍白。

“对了，今日怎么也没看见宸妃娘娘。”上官爱似乎才发现一般。

慕容莲摇摇头：“不知道，前两日听说忽然病了。”

上官爱不置可否，不病才怪。

“皇后姐姐真是，这样骤然在众人面前提这事儿，明月的脸都红了。”柳淑妃婉转拒绝。

柳明月是柳家最大的希望，这些年柳家付出了多大的心血才培养了这么个女儿，怎么可能让伏皇后就此做主。

伏皇后闻言，看着柳明月，笑道：“是哀家着急了，月儿不要见怪才是。”

“娘娘言重了。”柳明月见皇后松口，才舒了一口气，大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