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收不就是为了再转卖,赚取其中的差价吗?”苏乔急着声,“好,你开价,我重新买回来还不行?”
“对不起,当天收的东西当天不卖,这也是我店里的规矩。”
“你到底怎样才肯归还?”
“明儿吧,过了今天,你明天来,我再开价与你。”
苏乔恨得咬牙:“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还得明天来?明天谁知道你又会怎么说?”
“做生意都得讲规矩,都像你似的,我还做什么生意?”老板态度生硬,“你赶紧走!”
苏乔也冷了脸:“你若不原物归还,我不会走!”
老板眼一横,出声威胁:“你走不走?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啪啪啪!”慢条斯理的掌声。
两人齐齐望过去。
霍燕庭菲薄的唇间叼着烟,两手轻拍着就那么吊儿郎当地踱着走了进来。
如若不是他高贵出众的外表、昂贵的衣饰,依着他这样,肯定会被人当成和流子一个类型的。
修长的指取了唇间的烟,霍燕庭邪肆的笑容吊在唇边:“今儿有幸,亲眼瞧一场男人揍女人的场面,以前只听说过,怎么的都不信,想想,这么怂的事,作为一个男人得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出来?”
苏乔看着尤如从天而降的他,竟然毫没出息地,眼眶就红了。
像个小孩,眼看要被恶人毒打之时,家长及时赶来。
这种安全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感受过,苏素是决不可能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的,这种事,一向清傲的苏素做不出来。
霍燕庭明里暗里的嘲讽令老板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哪里跑出来的混小子,我做生意干你鸟事?”
“做什么生意?”霍燕庭呵呵笑:“不是要揍女人吗?你赶紧动手啊,我还等着看场好戏后好回家呢。”
“你到底是谁?”老板怒吼。
霍燕庭一身的奢侈品牌,单是脸上的一幅墨镜,其价值起码都在五位数以上,做珠宝生意的人,不管大小,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想横,却在瞧清楚这些后,心里就少了许多底气。
“我倒想看看,在这莞城,有谁敢动我女人一根手指头!”霍燕庭就正了颜色,笑容一点一点地敛尽,一字一句地沉声而道。
扔了手中的烟,以意大利手工皮鞋碾之,抬手,他优雅地取下遮住了一双冷眸的墨镜。
那双深邃如海的深眸,此刻阴戾慑人。
老板禁不住暗暗一惊,只一眼,马上不敢再看。
脑海里就清晰地现出了只在电脑荧幕上出现过的他。
莞城财阀霍燕庭!
名字刚在脑海掠过,他的胆就破了,生生给吓的。
……
因着霍燕庭的横空出现,苏乔轻轻松松拿回珠链,不仅如此,老板还央着求着要付她精神损失。
她没要,不是她的,她不稀罕。
可是,这串佛珠,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明明都要当掉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就又稀罕了。
出了店铺,她继续冷淡。
霍燕庭倒也不计较,只是不再拉开距离,远远跟着,而是故意放慢步伐,与她并肩。
苏乔故意加快,他便也快。
苏乔慢,他也慢。
线条冷硬的脸庞上,依然架着那幅墨镜,但他西装毕挺,气质清贵,无端端引无数女子回眸。
苏乔自然也感觉到了,脸上的疏冷就更明显了。
她索性放开步子跑起来。
霍燕庭都不用跑,只需加大步伐,也就轻轻松松跟上。
苏乔突地顿步,瞪着他,冷道:“不许再跟着我!”
“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救的你!”他也停了步子,双手悠闲地抄进裤兜,看向中霞路边的银杏树,漫不经心地冷哼。
此刻正是金黄荼蘼、纷纷飘落的季节,金色的叶子撒满一地,刹是好看。
“谁求着等着你救了?”
他在一处堆成堆的黄叶处,弯腰,伸出一只手,抓起一把。
对着冷目圆瞪的她就扬了过去。
如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围着她翩翩起舞。
他一瞬竟看得痴了。
苏乔胡乱挥开从脸上滑下的一片树叶,转身,愤愤而走。
他几个大步就跟了上来,对她伸出一只手:“还给我!”
苏乔没好气地睨他:“我拿你什么了?”
“佛珠!我要回来的!”他剑眉一扬,理直气壮。
她气极,果真从口袋里将那串珠链掏出,重重砸进他掌心。
他反手一翻,苏乔就被他拉得停了步子。
他曲下一条长腿,顺势下去捉住她的腿,抬起一只,重新将珠链套上她白皙秀巧的脚踝。
嗓音磁沉:“这次幸得有我,下次再敢这样,哭死你也要不回来。”
她冷冷的一脸无谓:“大不了我真的不要了!”
“你敢!”脚踝突然一疼,他怒了声,“再让我看见类似的事,我直接把你锁黑屋子里,一辈子都别想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