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走,魏芸菁却抬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美丽的脸庞上就有了狠意:“苏乔,你做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我魏芸菁可看得清清楚楚,说到底,不过是个见男人就躺的肮脏的跟这间一样的公共洗手间,外表装饰得再华丽、刷得再干净,也洗不尽你天生水性杨花的性子!”
“啪!”一记脆响。
魏芸菁怎么也没想到,她苏乔居然会打自己。
上次在天台,她气成那幅模样都没动手,此刻,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当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她居然就甩了自己耳光。
她顿时又愤又怒,倏地举手就要还回去。
苏乔动作比她快一步,狠狠地捉住了她高高扬起的手,冷若冰刃地开口:“若是比脏,国内除了你魏芸菁,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人,就在去年以前,新闻报纸上你陆陆续续地跟过多少男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可能会说那都是绯闻是炒作,可是,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你行为不端,那些记者又怎会只拍到你跟无数男人有染,而没说其他女明星亦如此?”
“另外,你处处针对我的原因,我明白。可是,他究竟给过你什么名分?亲口说过你是他的女朋友、恋人、未婚妻?亦或是妻子吗?且不说你现在毫无名分,这世上结了婚离婚的也不少。他又有了哪个女人,又对谁好,这都不是你该仇视的对象,真正聪明的女子,当做的是如何提升自己的修养,或是提升自己的吸引力来留住自己的男人,而不是想着法子去害他身边的女人,即使眼前你侥幸成功逼走一个,你敢保证这一辈子能将他身边出现的女人统统赶尽?”
魏芸菁化得淡粉如花的双唇颤抖不已,心脏剧烈起伏,她瞪着双眸,又举起另一只手,即使她苏乔说的话,句句如句,字字似箭,刚好精准地刺在她心口的凄惶上,可她不想就这样认输。
苏乔却松开那只紧握的,同时抬手就拍掉了魏芸菁另外也举起的手:“别再在我这里费心机!沉默并不代表软弱,而是不屑还手!”
她冷傲转身,身形笔直如竹地往洗手间门口走去。
魏芸菁定在原地,双臂仿似都脱了力,眼眶红得微微肿起。
她痛恨苏乔,更痛恨自己,明明不过是他们商局中的一枚棋子,得到了想要的就该知足行事,明明知道这样的自己不该有心。
可胸腔里这颗她早已以为死绝的心脏,为何又死而复活,为何还对这一辈子都绝无可能的男人而跳动起来?
苏乔出去,旁边男洗手间门口。
霍燕庭的深色黯纹西装外套敞着,露出里面纯色的衬衫,身形挺拔魁伟。
他一手抄兜,一手执烟,起落间,烟雾缭绕,一张深刻俊绝的容颜若隐若现。
苏乔就定了步,认真地看他,想将他深邃的轮廓瞧得清晰,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情不自禁透出悲伤。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女人的劫。
明知不可碰,可他偏生像毒,一沾便失了意识、葬了心。
他从裤袋抽出手,在她肩上用力地按了一下,擦身之际,他磁厚的嗓音低醇如浓香的酒:“散席后等我的电话。”
苏乔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神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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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私房菜门口,已经倒的倒、歪的歪,唯剩几只清醒的,就搀着那些东倒西斜的。
霍燕庭与程家人一一道别后,便与之前一起来的魏芸菁、肖君莲坐一辆车走了。
余下的人也开始打计程车。
出租车来了,接了人就走。
又来,又接走。
最后只剩下程家人和苏乔。
醉意朦胧的程莱拉着苏乔就钻上大哥程义文的车,吐字不清地叫嚷:“哥,快点过来开车,我现在好想睡觉。”
程父程母就赶紧催程义文去开车,他们等下把帐结清就走。
“爸,那你开车小心点!”程义文拉开自己车驾座的车门,坐进去。
扭过头问后座两位:“要先送乔乔回家吗?”
程莱一把将苏乔抱得死紧:“不要,今晚乔乔回我家跟我睡。”
“好好好,都听你的,小寿星。”程义文也学着霍燕庭先前的叫法,笑着启动车子。
果真,程莱一听小寿星三个字,双眼马上又开始冒泡泡:“霍……总……霍燕庭……”
程父去结帐,在柜台一问,得知早已经被霍先生买过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