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不戴戒指?”
他这般质问,苏乔才想起,她是有一枚戒指的,那日登记他给的。
那天登记完,出民政局,他上他的豪车,她往她来时公交车的方向而去。
车门打开,他坐进去,突然唤她:“苏乔。”
低沉的嗓音磁醇动听,一如初见时,他温文尔雅地出现,并绅士地提出,请她帮忙。
苏乔回过身,脸上清淡的微笑客套而疏离:“霍先生还有事吗?”
一只正方形的红色丝绒盒子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她怀里。
她条件反射伸手接过。
打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嵌在深色的丝绸棉里,阳光掠过钻石,光芒万丈。
再抬头,那车门已关,车已启动,他所坐的后座车窗关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只见一片车窗玻璃漆黑得锃亮。
……
“我不习惯戴。”从他怀里挣出,苏乔回答得不闲不淡。
霍燕庭这个伪绅士难得的倒也不在意,只是握起她左腕,将手表呈至她眼前,语气凉凉:“别跟我说手表你也不习惯?”
表盘设计大气简约,指针以碎钻点缀,银色钢质表带,表盘上侧,一颗做工精良的蓝宝石,在夜色里,散出冷冽幽深的光。
苏乔看着,沉默了。
看着她寡淡不喜的表情,霍燕庭好心情变差,将表又往她面前凑近几分,冷哼道:“是好东西,防水防震、经摔经撞,从今往后一天也不许给我摘下!你若敢取,我把你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