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碗底一小半糊状粥喝不出来,霍燕庭这才满意地站起身。
出去之际,他动作潇洒地脱了原本敞开着的西装外套,将其一扬拢住她双肩,隔着西装大手紧紧握住她双臂,直到他衣服内的温度完全浸袭进她的身体,这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火机,踱步出病房。
在病房门外,他看到赵均:“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抽烟区。”
带着体温和男人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上身,苏乔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病房里的冷气确实一直开得有点低。
她起身,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到挨墙的沙发上,像扔一件嫌弃厌恶已久的东西。
又将惟之病床头这一侧升高,从餐桌上取了惟之一向爱吃的提拉米苏蛋糕,她端过来,坐在床沿,拿着叉子,叉好一块,递到惟之唇前。
赵惟之轻轻摇头,她看着苏乔问:“你生气了?”
嗓音沙哑吃力得令人心疼。
苏乔将蛋糕放到床头柜上,动作很小心。
她不答,反而轻轻地问:“为什么?”
惟之举起一只手,腕间一串黑色碧玺,因是年代已久,有些地方已经失了光泽。
她问:“见过这个吗?”
苏乔从第一次见到惟之,就看到她这串手链,当时只觉得眼熟,却没想过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