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偶有半熟不熟的居民上下,对她展开友好的笑。
她也浅笑着一一回应。
五楼,右边是她的家,里面有病卧在床的苏素。
左边,则是他的房子。
她走向左边,滑开密码锁的薄盖,按下六个0,门应声而开。
推开,她走进去,熟悉得像进自己家。
没人,也开着空调,室内温度适宜。
没有换鞋,她穿着白色的细跟凉鞋,径直踏上他房子里华贵的木地板,又踏上沙发前厚软的羊毛地毯。
在深色真皮沙发上坐了,继续等。
直到天完全黑透,她去开了灯,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霍燕庭是在晚上九点十分回来的。
墙上的石英钟大得她想忽视时间都不行。
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直身挺背坐着的她,纯黑修身t恤、泛白牛仔裤,少了穿白色上衣时的灵气,多了分娇小柔弱。
冷清空寂的房子,明明多了个她,他居然感觉不到暖意。
她第一次来这儿时,他叫她做饭,那次,这儿分明是温馨的。
浓眉微微就皱了,他随意踢掉脚上的皮鞋,换上深灰色的棉拖,走进去,将手中墨蓝的条纹西装外套重重一掷,刚好砸在沙发上她的身边。
上好面料有一块擦过她的臂,柔软但薄凉。
她看过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疏陌得刺人。
他冷笑:“你过来奔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