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狠,对亲生父亲也下得了手。”全霏予淡淡道。
沈飞扬不过是商场一个小喽喽,地产界摸爬几十年,慈善做多好不容易有点威望,却被这小女儿毁于一旦。
青瑚却没有大快人心的喜悦,“我没想过走到这一步的,可是沈飞扬实在欺人太甚。当年弄了小太妹的我妈一次,这渣货就当叫外围一样给了她一百块。我妈怀孕了,19岁的辍学小女孩,能有多懂事?未婚先孕被外公外婆赶出家门,我妈找上他,求他给钱打胎。他不止不给,还把她往死里踩,我还是顺利生下来了,可他从没看过我们母女一次。”
眼神微黯,女孩咬牙切齿继续,“后来,我妈真如他所说误入歧途,因为要养我。20年来第一次叫我回去,却是叫别的老男人欺负我,不惜让我身败名裂。”
那大厅的视频,全霏予不用问,也知道是她搞的鬼了。
朗尧家灰暗的卧室里,他揉着酸涨的双眼皮大眼,离开电脑荧幕。
他边打电话边出门,“在哪儿呢?”
“好闺蜜琳琳家啊!”女孩声音甜美。
“我现在过去。”
全霏予去地下车库停车时,朗尧找到倚大门的青瑚,“先前来借我自动联网、上传视频的限量版针孔摄相机,就是为了干让你爸声名狼藉的事?行啊你,沈叽喳。”
她抱胸嗤哼,“算计都离不开相机偷拍,大晚上去找你借这玩意儿,你以为我拿它拍花拍路拍月亮吗?”
“我以为是哪个倒霉鬼得罪你,你借去作弄人家。”
“可不是作弄?”她一开始把针孔相机藏头发里,是真的打算拍沈飞扬丑态回家欣赏,结果…“我给过他机会,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我卖了。”
全霏予过来开大门,淡雅掀唇,“朗少总。”
“全总。”少年也冲他客气咧嘴。
两男瞧向吊儿郎当抖腿的女孩,默不作声一笑。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