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姜来回神，注意到kiki手里的一袋水果，问：“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kiki把水果在桌子上放好，挑了个橘子出来，笑眯眯说：“我才没有那个时间买呢，是舒姐的助理给剧组发的。”

“景舒？”

姜来听到她的名字，心就仿佛是把琴一直被人拨弄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嗯嗯。”kiki将橘子皮扔进垃圾桶里，把完整的橘子递给姜来：“不过舒姐的助理换得真快，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想表现好一点留下来吧。”

“又换了？”

姜来震惊极了，记得她上一个助理才不过几个月。沉默了一会儿，她并没有接kiki给的水果，而是从床上下来，寻着酒店配置的拖鞋穿上，边走出去边说：“我去找一下她，你先回去吧。”

“咖喱。”kiki叫了叫，姜来却已经推门而出了，望着那轻轻一声“嘭”合起来的门，唯有叹息。

姜来来到景舒的房间门口，在那里站了一分钟，之后抬起手，刚要落在门板上时，又突然收力，表情满是挣扎。

敲还是不敲，这是个问题。

她想要来问问景舒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后态度变换之快令人咋舌，即使是在开玩笑，也应该说清楚才是。

最终，姜来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但，里面没有回应。

大约是五分钟过后，姜来站得腿有些麻，门口终于从里面被人打开。她定睛一看，是个助理模样的女人。

那助理一看到姜来就开口：“咖喱，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舒舒已经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睡了吗？”

姜来看着那半掩的门，里面有电视剧的声音传出来，一个助理，怎么可能可以在演员房间里开电视？况且还是睡着的。

助理似乎是回应过来，故意用身子挡住了缝隙：“咖喱有什么事情找舒舒吗？可以告诉我，等她醒了我再告诉她。”

“不用了。”姜来说：“也没什么大事，你先进去吧。”

“啊，那好吧。”

助理抱歉一笑，随后进房间关上了门。

姜来并没有走，而是在门口又站了几分钟。夜里的温度有些低，姜来抖了抖身子，想起了在《陆引记》里，她给自己暖手的样子。

酒店的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电视剧的声音一直没有断，甚至还有些大。

姜来眨了眨眼睛，扯了扯嘴皮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拖着麻木的双腿，往自己房间的方向里走，步伐沉重而缓慢。

走廊里的灯照着，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她的影子消失在走廊里的时候，走廊又出现了另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