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熠珩今儿得空,去探望宋景烜,结果非但没给她好脸色,还一个劲儿的怨气发在她身上。
“炎将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儿出来啊!”自打苏阮在她身边做了医师,她是越发的懒了。以往还会稍稍来管管那些新来的将士,训训他们,这段日子倒好,人影都不见,也甚少到他那边走动。宋景烜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正慢步走来的炎熠珩讽刺道。
“来看看你。”炎熠珩回道。
宋景烜盯着她,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怎么,还变了个人了?
“有没有徇私舞弊。”淡淡的下半句话出口,宋景烜便想拍死眼前的人,他还纳闷呢,这炎熠珩是脱胎换骨了?原来是自己想的太多。
炎熠珩当然是知晓的,他嗜酒如命的弊病几乎军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月前的一天她便听人说,有个滑头的士兵,借着这个由头,拿着上好的酒去讨好他,他看后二话不说接下,去除了那士兵的三天集训,还给他加了菜。顺时间士兵营炸开了锅,都说那人厉害的紧,连宋将军都这么器重他。
之后她便罚他三月不许碰酒,而那满肚子黑水的士兵则受之鞭刑,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一月。
至此,宋景烜再不敢背着她做些什么,即便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但他身后似乎总有一双眼睛,逃也逃不开。罚他不喝酒,就是要了他的命,比什么罚刑都难受。
宋景烜尴尬的咳了咳,“得了,你厉害说不过你,我甘拜下风。”
炎熠珩轻蔑的一笑,“知道就好。”
“他们近日可还安分?”炎熠珩负手而立,望着台下诸多的将士,抬了抬下颚。
“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掀了天不成?”宋景烜得意的笑道。
察觉身旁之人的寒气逼进,一双冷眼扫向自己,他赶忙补上。
“前些日子是有人闹事,说是太苦太累受不了,上头的人只顾着掌权不管他们的死活,元享压不下来,还被无故打了一顿,现在脸上还有淤青。”
“噢?还有这事。”炎熠珩领了这么些年的将士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闹事是有,敢把元享打了的,他们可是第一批,呵!这些小子,有点胆量。
“我岂能让他们生事,早就把闹事的治得服服帖帖的。”宋景烜开口。
炎熠珩早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性,也不去反驳。
“既然你那么有办法,往后还得多劳烦你宋将军了。”
“你!……”你行!真能下套,就知道自己逍遥快活!真是不懂什么叫兄弟情。
***
苏阮今天特意为楚烨华做了晚饭,见他先前对自己做的饭喜欢的紧,便想起为他做上一顿,好些日子没见了,也挺想念的,手上提着篮子,小步的走着,生怕把篮里的饭菜倒了。
临近,看到不远处一个背影,在晾着药材,苏阮嬉笑一声,轻声轻脚的走到他身后,大喊一声:“楚大哥----!”
身前的人明显身子一抖,吓得跳了一下也跟着大喊起来,差点打翻了刚弄好的药材。
苏阮瞧他的反应,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还别说,吓人还真挺好玩儿的。
楚烨华当即转过身,本想开口大骂一通,一看是苏阮,便喜上眉梢,一脸的震惊,“阮……阮弟,原是阮弟……你果真没忘记大哥,回来看我了。”
“瞧你那傻样,见着我怎么还结巴起来了。”苏阮逗他。
楚烨华脸一红,憨笑道,“我……我这不是高兴嘛……”
苏阮见好便收,也不再为难他,“晚膳用过了吗?”
楚烨华摇摇头。
只见苏阮笑着抬起右臂,领着篮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