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虽隔的远,但认真听还是能听清他们的对话。不由得都是一阵哄笑,想着苏阮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纷纷等着看好戏。
“林正垠!”元享上前想教训一番却被苏阮手止住,表示她无碍。
“我给你解毒的法子你还这般不知好歹。这樟黄单独吃是没有解毒这一说,可日头毒辣,照在樟黄上,由发根直至脑部到五脏六腑,樟黄的气味会随之飘到体内,再喝下温水,体内可自行调理,坚持七日便可痊愈。”
听苏阮说得头头是道,林正垠也没发现哪儿不对劲,或许她说的的确如此。
可头顶顶着……站一个时辰不说,还不能动,总觉得哪里奇怪。
翌日。炎熠珩正带兵操练,看着整齐的步伐,听着铿锵的声音,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于此。
宋景烜看出了她的出神,“炎熠珩?”
不理。
又唤了一声,“炎熠珩?”
仍不理。
他索性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轻声道:“炎将军~~”那声音压的很低,似有女子的妩媚,只不过有些令人作呕。
炎熠珩头也不回,一手把他脑袋拍掉,“不要离我这么近。”
“还有……不要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慎人。”语气平淡,却有些嫌弃。
“切~谁让你近几日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也怪不得我。”宋景烜耸耸肩,表示事不关己的样子。
“胡诌。”炎熠珩斜了他一眼,径直走去。
“诶----!”见她离去,忙跟上,“我哪是胡诌。”
转而一想,指着她道:“噢~~我知道了,肯定是思春了。”
炎熠珩停下脚步,一把把他的手肘拗过来,笑道:“再敢乱咬舌根,信不信本将军罚你抄孙子兵法上千遍。”
“疼疼疼疼疼……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大哥!”宋景烜仰着腰,就怕一个不当心手废了。
见她放了手,宋景烜深吐了两口气,摸着自己的手肘,心想,真是个无趣的家伙,当初是怎么决定要跟着这个死鱼眼的?内心黑的跟个无底洞似的。
“不过也是,你向来不近女色,哪能思什么春,连姬芮公主也不放在眼里,恐怕你得注定光棍儿一辈子了。”这话说得极轻,理倒是真的,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些年,从未见过是对哪个女子动过心的,甚至她从不与她们作过多的交谈。说上几句也总是彬彬有礼,拒人于千里之外。
即便如此,炎熠珩仍是听见了,抽了抽嘴角,左耳进右耳出不与计较。
“你说苏阮医术如何?”
冷不丁的拉出这么个人,宋景烜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高超了,先前不就跟你说过,她可是我自此以来见过医术最精湛的杏林。元享也这么说,而且还说她待人还很谦和。”在军营为人谦和不计较还能站的住脚的真没几个。
“那便好办了。”炎熠珩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