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姐……”此时米珊不惊讶了,她是女人,虽然她和kitty的经历不同,但她却能理解她这种爱而不得另做选择的样子。
这时候,rowan清了下嗓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接着他说:“六天后是我的生日,我会在摩根一号上举行生日派对,也算是我和颜梦的订婚party,一定要去,就在拉芒什海,海中央我私人岛上的别墅,你们可以先过去。”
“要去英国?”一听那海,康硕骞很平静且认真的附和着。
“嗯。”
就在rowan说话的时候,kitty还和米珊在小声的嘀咕着:“小妹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啊?谁设计的?”
“据说是她老公和千姨一起设计的,婚纱是抹胸拖地的,考虑到一诺到时候肚子会隆起来,所以比较蓬,很好很唯美很文艺,感觉只有一诺才能穿出感觉呢……”
“真羡慕啊……”
“kitty姐,你说你要比我们都早结婚,那……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呀,我也想自己设计婚纱,可人家家里有祖传婚纱,宫廷式的呢!”说了这话,kitty还抿着笑瞟了rowan一眼,那副样子里,流淌的都是对身穿婚纱的向往。
她们的声音很小,但一直盯着她的康硕砾听了个清清楚楚。
“波斯猫……”心里一着急,他语气很不好的叫出了这个称呼。
还在笑着的kitty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一怔,亮着神采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不少,她回过头看着康硕砾没有做声,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
“才几天,你和他马上就要结婚?这随便的简直让人担心,你未来的婚姻生活好的了吗?”瞪着通红的双眸,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急切。
多少次了,每次他撂下难听话,她都会去仔细反省,因为她是颜梦,性格最窝囊,却也是最听话善良窝心的小kitty,她一定会把他的话当回事。
——随便。
一句话里,不管他说的是否一针见血,但总会有几个关键词狠狠的戳在人心的脆弱和敏感上,这就是他康硕砾,嘴里从没过一句坦诚,一直在别扭,别扭他自己,也别扭别人。
“怎么叫随便呢?”她骤然的鼻头一酸,“rowan是摩根家族的继承人,身价和二哥不分伯仲,人也好看,说话温柔,理智而绅士,品性也好,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对于结婚来说,是最好的人选啊,我只能早一点和他在一起,万一迟一步,他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万一迟一步,他被别人抢走?是她吧?
颜梦,你是暗指我迟了一步,你就被rowan给抢走了吗?
“之前一直嚷嚷感情至上只求一心的波斯猫,如今到能说出这种话了?”
“人的思想总在变,想起三天前差点被二哥你气的猝死在医院,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觉得我该离你远一点,越远越好。”一句话,让康硕砾变了眼神,可kitty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话:“谢谢二哥你最后承认了我是你的干妹妹,不然我真以为在你心里,我真的只能和狗平起平坐呢。”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不管二哥怎么想我,不久后我就要是rowan的妻子了,嗯……名字是不是要改成,kitty·morgan?”说完,她还冲rowan挑了挑眉。
rowan对她回以微笑,“yes。”
两个人,看起来有些距离感,但也和谐。
给人的距离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这算是才刚在一起,而和谐……是因为两个人都想和彼此结婚,并在努力的配合着对方的感情和生活。
米珊是这么感觉的,甚至她也在这时候感觉到了自己和kitty身上的确有些不同,年龄和阅历的使然,造就了kitty要比她能在违背心意之后,更能忍受下去,并快速的接受另一种生活方式。
康硕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她多年前突然有了的心脏病不是因他而起,但却也是他心上挖不了根的顽疾。
猛然起身,他双眼通红带着雾气,那双凤眸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手重重的按在了她的肩头,“你爱谁?”他问。
她脱掉了外套,裸露着肩头,按在她肩膀上的那双手好凉,明明知道这是康家人的特点,可这种凉,还是瞬间窜进了她的心。
康硕砾,我说,我被你气出了心脏病……
一直爱说过分话的你,难道听不出来隐意?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得不到还伤心,我怎么会犯心脏病。
你以为rowan说我昨天出院是假的吗?刚才心重重起伏的时候,脑袋还犯懵了一瞬,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你去找我昏倒在了rowan的公寓门外,我何必今天就赶过来。
如果你这话,说的不是你爱谁,而是我爱你,该多好……
说不定,我心里一开心,一觉得幸福,我会努力的说服自己去接受你和那个秦小馨所做的事情,继续窝囊的,找个借口留在你身边,啊……比如,还是想等你身体彻底健康健壮起来,我再离开,等等,这样傻到一眼就能看穿我心思的理由。
哪怕我还会心悸到犯病……
可我终究是窝囊,比起自己,一瞬间的心软还是想要知道你是否健康无恙,一想到你,我就会难过,你说我明明已经练就到刀枪不入,可为什么一想到你昏睡了三年,身材消瘦,成了个病秧子,心却软的一塌糊涂,好不争气。
可是,就算如今见到你心软到窒息,但你就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我想轻松一点,想对自己好一点,想反抗一次。
“……”她没有回答,她很少说谎。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眼眶里还是含着泪,嘴巴紧抿,下巴拧成了桃核,这种表情,让康硕砾觉得异常揪心。
大手用力的抓住了她衣服的布料,他咬着后牙异常艰难的说了四个字:“你跟我来。”
她没有起身,只是眼泪溢出了眼眶而已。
“二哥,或许爱和不爱跟婚姻一点关系也没有。”嘴唇颤抖着,她看着他也湿润的眼睛,说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