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终归是皱了眉,尖锐而道:“皇后逝世,本宫自是痛心疾首。但如今国之危矣,本宫虽为后妃,但自该以国之为大,为国事分忧。皇后殡天之事,自有宫人料理,待得国事平息,本宫自会着了孝裙,跪拜皇后在天之灵。倒是大公主你,携六皇子公然入座皇位,全然不将在场百官放于眼里,大公主你,又是何居心?”
姑苏凤瑶冷眼凝她,紫唇一启,漫不经心的道:“本宫居心,自是意在大旭。按照大旭祖制,历来传嫡不传长,连国师,都以权杖赠予本宫,令本宫立嫡为皇,清理门户。怎么,我大昭百年祖制,再加上国师赠予的权杖,竟压不下惠妃磅礴野心?”
这话一落,她指尖微微而动,开始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权杖。
惠妃神色陡变,只道:“大公主有权杖护卫,又深得国师之心,本宫自是说不得什么。不过,将偌大之国交在六皇子这等孩童手里,别说本宫不放心,便是朝中各位大臣,也定是不放心。”
姑苏凤瑶并未言话,森冷的目光朝在场之臣一扫,“惠妃说,各位大人皆不放心嫡皇子继位,不知各位大人心思,可是如此?”
冷沉的嗓音,缓慢至极。
待这话落下,果然有几名朝臣站立而出,振振而道:“大旭祖制虽重,但也不是不可变却。如今我大旭国之危亡,若拥六皇子为皇,的确不妥。”
浑厚的嗓音,振振有词,语气中的硬实之气也是彰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