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摆好了桌子,温好了酒,墨容澉摆摆手,“今儿个过年,都到前院去吧,吃了饭自个找乐子,一年到头也松泛松泛,我这里不用人伺侯。”
郝平贯有些不放心,“让他们去,老奴留下……”
“不用,有贾桐宁九在就行。”
王爷发了话,没人敢不从,郝平贯带着怀临阁的奴才们呼拉拉全走了。只有绿荷在出门的时侯,狠狠扫了皇甫珠儿一眼,把他们都赶走,王爷这是想和皇甫珠儿过二人世界吧?想一想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王妃,她忍不住鼻子发酸。
待人都走光了,墨容澉把半开的窗子全推开,朗声道:“下来吧,已经等你很久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屋,三弟什么时侯也学得这么转弯抹角的了?”
墨容澉哈哈大笑,撩了袍子一屁股坐下来,“正是这话,知我者,莫过二哥也。”
壶里的水开了,墨容渊先把茶杯烫了,剩下的水冲了第一道,第一道汤色发沉,是不喝的,烫了茶叶便倒掉。
他看了墨容澉一眼,“这话倒说对了,我虽然没跟你在一起,你的心思,我也猜出来几分。珠儿到你府上来,明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却毫不在意,还把外头铺子里的人请到府里来。为的是要把消息透给白如禀,再由他告到皇帝跟前去。明面上,你为了保珠儿性命,主动交了兵权,实际上,你是怕珠儿逼你起兵,故意丢的兵权,没了兵权,这事便只能暂时按捺不动,三弟,我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