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呀!”白千帆把手伸出去,“咱们一起加油!”
月桂笑着把手覆上去,月香眼睛还红着,嘴角已然扬起来,也把手伸出去,三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三人从最初的沉默,到叽叽喳喳畅想未来,到一路欢声笑语,外边护送的亲卫听到,都有些诧异,想像中失了宠的王妃,就算不是哭哭啼啼,也该愁眉不展才对,怎么还说笑上了呢?
不过有些人也不奇怪,他们上次同白千帆一起在杨树里胡同打过架,见识过白帆那跳脱的性子,再奇怪的举动到了她身上,也变得不奇怪了。
楚王的庄子很大,进了地界,路两边有高大茂密的林子,再过去是一片开阔的田地,因为是冬天,地里显得很荒芜,长着一些杂草,有些堆着收过的玉米梗,枯黄的颜色,透着冬日特有的萧索。
白千帆挑着帘子看了几眼,没什么意思,把头缩回来,“田里没啥东西,听说庄子里还有一片山林,不知道有没有野鸡?那次我被捉到牛头山,牛大哥他们打了野鸡给我吃,大铁锅炖着,那味道飘出十里地还透着鲜呢,甭提多香了。”
月香很好奇:“听王妃这口气,捉您走的山匪是好人罗?”
“嗯,好人,大大的好人,大家都对我很好,要不是我吃得太多,牛婶子养不起,我还不想走呢。”
月桂卟哧一笑,“那些山匪也是倒霉催的,原想捉了您换钱,结果倒好,钱没拿着,差点把家底都吃空了。”
三个人哄然大笑起来,欢快的笑声飘出很远,传到了在路边翘首以盼的管事余得贵耳朵里,他伸着脖子往来路上看,果然,一队着铠甲的亲卫护送着一辆马车朝这边而来。
他忙整了整衣裳,带着一帮子奴才立在路口,等着楚王妃大驾光临。
待那队人马过来,他堆着笑脸,远远冲领头的方令安拱手,“辛苦大统领了。”
方令安下了马,亦是笑着回礼:“替王爷办事,何来辛苦,倒是王妃少不得要麻烦大管事了。”
“哪里的话,能在王妃身边伺侯,是咱们当奴才的福分。”
他边说,边亲自上前挑起帘子,恭恭敬敬打了个千儿,“奴才余得贵给王妃请安。”
边上早有小厮拿了踏脚的小凳搁在车门下,月桂先下来,转身要接白千帆,被她挥手拂开,“躲开,瞧我的。”
她看都不看那踏凳,嘿了一声,双脚并跳,稳稳落地,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却是把庄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余得贵,虽然也听说过楚王妃的那些光荣事迹,但一来就露了这手,他这才明白方令安那话的意思,恐怕不是要麻烦他,楚王妃原本就是个大麻烦啊。
他让底下人给白千帆行礼,白千帆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也不是府里,用不着这些,我这个王妃挂个虚名,你们也别太当真,给个地方住,有口吃的就行。”
方令安的神情有些尴尬,他对白千帆的印象极好,毕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可王爷的事,他不能过问,也不好说什么,当下便拱了拱手道:“王妃,属下不负使命护送您到了庄子上,若是没什么事,属下便回去复命去了。”
白千帆也同他拱拱手,说话带点江湖调调:“多谢方统领一路相送,咱们后会有期。”
方令安点点头,跨上马,带着队伍返回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