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过来,有何吩咐?”对楚王爷莫名其妙的走动,杜长风至今仍摸不着头脑,先前一连几日去城门口转悠,又找小兵单聊,他后来去问,结果那小兵死活不肯透露,只对天发誓反正没说他坏话。今儿个冷不丁过来,他心里着实没底。
“也没什么,”墨容澉四处看看,“你忙完了么?忙完了,本王请你喝酒去。”
杜长风受宠若惊,“原来王爷想喝酒,应当是属下请您才对,二月河怎么样,那地方清静,后头是大湖,现在正是赏荷的时侯。王爷若有雅兴,属下这就打发人去订位子。”
“行,”墨容澉手背在后面,缓缓踱步,“今儿个不算热,地方也不远,本王同你走着去。”
杜长风忙做了个手势,“王爷请。”
墨容澉阔步走在前头,杜长风不敢跟他并肩,稍落半个身位,墨容澉停了步子:“在我跟前不必拘着,以后常来常往的,显得生份。”
杜长风一怔,什么叫常来常往?楚王爷倒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他尚公主吧?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路边有人摆摊下残棋,墨容澉停下脚步,驻足观看,杜长风问,“王爷要下棋么?”
墨容澉摇摇头,却把荷包拿出来,慢吞吞从里头倒出一两碎银子扔在与摊主对弈的人身边:“我赌他羸。”
杜长风一看楚王爷下了注,他也不能不表示,也掏了荷包出来,却不是白千帆绣的那只,象是外头买的男式款。
墨容澉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把白千帆绣的那个套在里头了,伸手就拿过来,“你这荷包倒精致,哪买的?”
杜长风愣了一下,楚王爷这么的拿他荷包,还真不当他是外人。
“是在玲珑阁买的,式样普通,谈不上精致,和王爷的没法比。”
“那是自然,”墨容澉怕他看出什么来,把荷包口子捏紧,“本王这只是双巧手绣的,说是连夜赶出来的,真费了她不少心思。”
莫名其妙的一通话,听得杜长风更莫名其妙,他和楚王爷深交到这种地步了?那个她……是谁?
见杜长风没有用白千帆的荷包,墨容澉拿不准他的意思,也懒得等输羸如何,提了步子又走。
“杜提督,你说未曾定亲,可上次本王瞧见你腰间挂了一个荷包,象是姑娘家的手艺,可是有意中人了?”
杜长风心里一紧,楚王说的是楚王妃相赠的荷包,绣工太幼稚,他不好戴在身上,所以收起来了。
他愣了愣神,啊了一声,象是才记起来,“原来王爷说那个,那不是什么姑娘家的手艺,是属下捡来玩的,已经扔掉了。”
“扔!掉!了!”墨容澉一声暴吼:“你竟然扔掉了!”
手指头戳成血窟窿才绣出来的,杜长风竟然给扔掉了,真是恨不得抽出刀来活劈了他。
楚王爷闷声喘了两口气,手指着杜长风点了点,一脸寒霜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