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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国色医妃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抉择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抉择

沈氏两位嫂嫂昨日来郡王府探望之时,有人来告诉她沈氏的嫂嫂劝和,不同意沈氏和离。

沈氏态度坚决,不过转眼,她匆匆回沈府。

她便觉察不对,沈氏的两位嫂嫂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派明秀过去,探一探情况,顺势替沈氏撑腰。

岂知,朱氏会寻上门来。

谢桥吩咐婢女将她安置在偏厅,姗姗迟来,便见朱氏四处打量郡王府摆设。

朱氏听到婢女请安,一双敛着精芒的双目望过来,起身见礼道:“郡王妃,民妇是惠儿的大嫂,今日上门叨扰,有一事相求。”抬眼看着谢桥在主位太师椅上坐下,端庄雅贵地端着茶杯品茶,继续说道:“三妹在将军府受委屈,被人欺压,奈何我们位卑,不能给她主持公道,幸而郡王妃侠义,替三妹做主拿回和离书。”

“我们也想要救她出水火,少将军他与三妹之间关系紧张,他便来府里以沈家相要挟,无奈下,只好劝三妹隐忍,待我们有法子之后,再带她逃离郑家。因此,三妹对我们误解颇多。”说到此处,朱氏眼眶湿润,颇为委屈:“和离后,今日我们打算去将军府清点三妹嫁妆,您是这中间人,请您一同去做个见证。”

谢桥眉心微拧,朱氏倒是个会打算的人。

她以何身份去做见证?

将军府里,或许会看在郡王的面子上,不会刁难沈氏,可这得罪人的事,全给她做了。

毕竟,她与沈氏无亲无故,她求自己帮助她拿到和离书,作为朋友她帮了这个忙,但是清点嫁妆一事,涉及太深,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搅合。

朱氏怕是她得了郑远修的好处,又不曾达到他的条件,吃进去的东西不想吐出来,搬她出去镇压郑远修罢?

她虽不知秦蓦用何种手段使得郑远修写下和离书,一旦和离,他的脾性定不会再为难,除非那是他该得的。

“惠儿清点嫁妆一事,我过去不太合适,请族中之人做见证更合理。郑远修并非蛮缠之人,他肯答应和离,不会闹得太难看。我相信,惠儿她会处理得很好。”谢桥不紧不慢地说道:“惠儿当真吃了亏,她的和离书是我做中间人拿回来,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将朱氏到嘴的话堵死。

朱氏手指一紧,心中警醒,打个交道下来,便知谢桥不是轻易能够糊弄的人。

这里头,谁也不是傻子。

朱氏心中讪讪,牵强地笑道:“是我糊涂了。”到底有点不甘心,心思转换间,微微浅笑道:“我们族里人式微,比不得将军府,怕三妹吃亏。我三妹说你们是手帕交,你们关系最好,便寻上门来。”

她一来是求谢桥帮忙,二来一探虚实,沈香惠是否当真攀上郡王府这一棵大树!

谢桥轻叹一声:“你如此一说,倒也是这个理。你觉得你们占理,这样罢,我让郡王给知府打个招呼,请他去做见证。知府比不得将军府,胜在他是父母官,都是同僚,定国将军也丢不起这个脸,一是一,二是二,定会划分清楚。”

朱氏心中一沉,暗忖:这郡王妃是个厉害角色。

的确,无人能比知府更合适。

她的目地真的给沈氏主持公道,知府最妥当。

可问题是,她心中另有算盘!

请知府去,她最是吃亏。

“俗话说,官官相护……”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谢桥眼波微转,似笑非笑道:“郡王下的通知,知府心中有一杆秤,知晓如何衡量。”

朱氏顿时想起关于秦蓦的传言,心中凛然,不敢再耍花腔!

谁人都知晓郡王最疼爱郡王妃,若非谢桥有过硬手段,能够拿捏住郡王对她死心塌地?

想到此,朱氏起身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必叨扰知府大人。和离书是郡王妃作为中间人拿到手,将军府念在郡王府的情面也不会太欺负人。”

谢桥搁下杯子起身。

朱氏极有眼色,心知谢桥这是谢客,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明秀,送少夫人出去。”谢桥吩咐完明秀,不停歇的回到后院里。

秦蓦坐在桌前,早膳已经摆好,他却不曾动筷。

谢桥蹙眉,在他对面落座:“都冷了,怎得不吃?”

秦蓦并不做声,吩咐人端下去,换上热食。

谢桥饿过头,喝一杯茶水,食欲更淡,不想吃。一手托腮道:“据说郑远修不肯和离,为何答应了?”

“他有事求我。”秦蓦拿着馒头咬一口,并不斯文,却也显得极其优雅。“我给他指点明路。”

谢桥好奇道:“何事求你?”以至于让他对沈氏放手了!

秦蓦讳莫如深,漆黑的眸子望向一脸求知欲的谢桥,忽而,夹起一个馒头放在她的碗里:“吃了,告诉你。”

谢桥噘着嘴,不高兴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吃了……”在他深沉的目光下,话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一种错觉,她做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似水晶人儿一般,她心中的想法他能够一眼看透。

拿起馒头发狠的咬一大口,他推来一杯羊乳。

喉咙发干,谢桥费力吞咽下去,端起羊乳喝下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眼底闪过狡黠:“两个问题。”

秦蓦靠在椅背上,姿态娴雅:“我可有说你喝羊乳我便再让你问一个问题?”

谢桥将杯子一放,不喝了!

眼角余光扫过,卧槽,她已经全都喝光了,还剩下一口!

她明明记得,好像没有喝多少……

干瞪秦蓦一眼,他分明是故意的!

阴险!

秦蓦嘴角隐隐流泻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碗里剩下的半个馒头。

谢桥瞪着他,吃完半个馒头,肚子里有点不舒服,斟一杯热水喝下,稍稍好受一些。

秦蓦递给她一方锦帕,缓缓说道:“皇上昨日下密旨,将他调至余海,倭寇猖獗,年年敬献抚台。”

谢桥震惊,她记得皇上派康绪巡抚庆州,兼提督余海军务,便是让他除寇,却未曾料到会官匪勾结!

秦蓦深幽的眸子里闪过戾气,冷沉道:“倭寇名城与官僚、豪富利益勾结,皇上急于将倭寇除之,实行海禁之事,朝中并无可用之人。”

“你举荐的?”谢桥觉得是她坑了郑远修。

秦蓦失笑,笑意却不及眼底:“他的确是很合适的人选。”

谢桥不予置评。

秦蓦道:“你可知康绪是谁?”

谢桥一怔,康绪她并不知晓,只知他是泥腿子出身,因为击退鞑子有功,回朝受封赏之后,突然被封为巡抚,调遣至庆州。当时,引起一阵热议。

秦蓦声音冷冽道:“他是荣亲王妃的兄长。”

“怎么可能!”谢桥心中大惊,可随即又觉得有什么不可能?若无人在推动,一个草根大将,立的功劳如何会让他官至二品?

可若是荣亲王妃的兄长,他借由靖远侯府大少爷的身份行事,不会更好?

不——

谢桥从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掩盖出身,换一重身份,他们在密谋什么?

“难道,荣亲王他……亦是狼子野心?”谢桥只能想到这个,荣亲王虽然不争不抢,一副与世无争,明哲保身。可却又与蜀王搅弄在一起,朝中官员多少与他有牵连,却又不曾深交,皇上定不会想到他对那个位置也有觊觎之心。

突然间,谢桥猛然想起,玉倾阑离京,他去了何处?

他又知不知道他荣亲王所谋?

“荣亲王借由康绪中饱私囊,拓展人脉,许多官僚都因康绪而通倭,此事便是他握在手中的把柄。”秦蓦声音愈发冰冷透着森寒之气,这正是玉倾阑潜在余海数月调查而来。

若非他觉察到端倪,前往余海,怎会查到康绪身上?

他草根出身,独行独往,不曾与朝中大臣望往来,的确够掩人耳目。

“这与郑远修和离有何关系?”谢桥不满道。

秦蓦勾唇:“他毫无人脉,前往余海,只怕还未动手便被人给弄死。想要介入进去,势必要有人牵线。”说到此处,话音一顿,微微笑道:“右布政使是纳兰清羽的舅舅。”

“这和纳兰清羽有何关系——”谢桥猛然领悟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秦蓦,忽而笑道:“你真黑心!”

纳兰清羽与郑远修可是结梁子,为何要帮他?

如果,郑远修无妻无子,有秦蓦在纳兰述那边周旋,郑远修娶纳兰清羽,那么便与布政使成一家人。

一家人,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重要的是郑远修以正妻之礼迎娶纳兰清羽,那么沈氏的存在,便成了碍脚石,必须得踢开。

这样换取来的和离书,只怕更加令沈氏伤心罢?

她在郑远修心中敌不过权势。

那日夜里,为挽回她,可谓是真情告白,转眼为了余海那边的关系,便又放弃她。

谢桥质疑道:“你怎么就肯定纳兰述会同意?你可别忘了,之前纳兰清羽可是害了沈氏,郑远修对她深恶痛绝。纳兰述对纳兰清羽所作所为痛心疾首,到底是他的女儿,明智之人都不会同意!”

“纳兰清羽有腿疾,二人门当户对,纳兰述有何不会同意?”秦蓦垂目,端起一杯酒,却被谢桥夺去,嘴角微抿,纳兰清羽没有腿疾,纳兰述自然不会同意。他急需给纳兰清羽寻求庇护,而定国将军府,他自然会很放心。

一切恩怨皆因沈氏而起,如今郑远修放弃沈氏,纳兰述又有何可担忧?

“其中有你的功劳!”谢桥冷哼道:“大清早喝什么酒?”

“纳兰述同不同意,我可没有周旋,只是给郑远修指点一条路,他能否让纳兰述松口,看他的本事了。”秦蓦可不背这个锅,纳兰述那边,他不过随口提过一句罢了。

谢桥撇了撇嘴,有何区别?

纳兰清羽名声败坏,想要高嫁,难!郑远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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