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国色医妃 > 第一百章 求娶

第一百章 求娶

“安远侯?”蒋氏心下不解,他们与安远侯府并无仇怨,他就算想要陷害谢桥,也不该挑拣苏素馨下手!

丞相秉承中庸之道,慎独自修,忠恕宽容,并未树立政敌。

眼下夺嫡分结党派,亦是明哲保身。

很难想出安远侯这般作为的用意。

掌柜见丞相夫人不大相信的模样,后背渗出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夫人,小的不敢有半句隐瞒!”

苏素馨冷冷的说道:“必然就是他!”见蒋氏望来,继续说道:“那日父亲在书房教我练字,有人拜访,我便如旧躲藏在内间,听闻安远侯有意拉拢父亲,只是父亲向来独善其身,不参与任何党派,怕是被他记恨在心!”

安远侯,燕王党派。

掌柜看谢桥一眼,忙又说道:“小姐惯常在小的药铺买药,安远侯拿两锭金子给小的,大抵怕小姐的婢子忘了,让小的提醒……”

“带下去!”蒋氏心中愤怒交加,身为药铺掌柜,不可能不知荨麻的害处,为两锭金子做伤天害理之事!

罪不可恕!

“夫人……夫人……小的冤枉……”掌柜吓得瘫软在地,迭声喊冤。心里后悔,不该收了谢桥的银子做伪证。若是让安远侯知晓他如此诬陷,定也不会轻饶他。可想起事后的好处,却又极为心动。

蒋氏冷笑:“我儿若无事,便饶你一命!我儿这脸毁了,小心你的贱命!”

掌柜面无人色,哆哆嗦嗦似有话要说,瞥见谢桥平淡的面色,心下却一片惶然。

谢桥闻声道:“荨麻不会致使毁容,好好将养几日便无大碍。”

掌柜心中松一口气,被人带下去。

苏素馨哭求着谢桥:“容小姐,你有没有法子让我这脸明日能好?”

谢桥摇头道:“至多明日不再发痒。”

“明日的及笄礼……”苏素馨哭丧着脸,囔囔道:“母亲,明日女儿不办及笄礼,不办了!”免得闹出笑话!

“这怎么行?请柬都已经分发出去。”蒋氏心里也急乱,却没有法子。

谢桥招了招手,白芷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袱。

苏素馨、蒋氏盯着包袱,见谢桥打开,里面五颜六色的面纱,别出心裁的绣着各式各样的精致花样。

“我打算邀请诸位姐妹游湖,命人准备面纱,分给诸位姐妹戴着。今日收到邀请参加你明日的及笄礼,后来听说你的脸毁了,心想你也许用得上,便带了过来。”谢桥看着苏素馨眼底发亮,嘴角缓缓上扬。

“我怎么没有想到,每个参加及笄礼的小姐都戴上面纱,我戴着不显得奇怪了。”苏素馨欣喜的说道,手抚上面颊,眼里一阵失落,担忧的问道:“容小姐,我的脸当真无事么?”

“不会有问题。”谢桥笃定的说道。

苏素馨稍稍安心。

林太医将药箱收好,背在肩上道:“我曾听闻有人说神农谷有一奇方,能够令人返老还童,苏小姐脸上的疤痕定能够祛除。”随即,看向明秀脸上日渐淡去的疤痕道:“原来她脸上的鞭痕使得脸上的伤口很深,疤痕也明显,如今一日比一日好。苏小姐该对县主放心,这世间怕是少有她治不好的病。”

最后一句话,将谢桥高高抬起来。

来了。

谢桥拢紧袖中容姝给她的那张纸,看着林太医的视线泛着冷光。

林太医低垂着头,避开谢桥的视线,拱手退了出去。

蒋氏看着谢桥的目光有些微的变幻,苏素馨娇声道:“容小姐,你的方子可否给我一试?我可以付银子。”又怕出问题,被算计了去:“吴嬷嬷随容小姐一道去取罢。”

“并没有这么神奇的方子,只是传言罢了。”谢桥知道丞相有一个傻儿子,猜不透季云竹让人将医治傻子的方子放在她屋子里有何算计。她若治好了,反而令丞相对她感恩戴德,向她靠拢!

看着苏素馨红肿的脸,心里隐隐觉得,她的病只不过是为引,而真正的点却与丞相的傻儿子有关。

当真想要苏素馨与她反目,这个算计,不会留下那么多的破绽令她脱身。他的用意,似乎并不想要丞相府与她交恶,所以只用荨麻毁苏素馨的脸。

谢桥一时摸不透季云竹此计的心思……

“你便另给我一个方子,这个方子无论如何我是不敢再用。”苏素馨坚持道。

谢桥只得同意,回府后吴嬷嬷提议她在书房里等着,怕出差错。

谢桥同意,抄录方子时,吴嬷嬷一直站在案前盯着,眼角余光四处打量着着,架子上摆放的大多是医经与手札。

拿过方子后,她便乘坐着小轿回丞相府,隐约听着有人在外说道:“阿娘,容小姐如今是县主,您让她给弟弟治傻病,她会愿意么?”

“愿不愿意总要试一试,县主她治好过一个傻子,眼下有希望治好,阿娘不能让你弟弟一辈子傻下去,让咱们加绝后。”

吴嬷嬷心中微动,一副若有所思。

而明秀送走吴嬷嬷,回到书房里,面露忧色道:“小姐,您说丞相夫人当真不会怀疑我们了?会相信是安远侯么?要是寻他对峙怎么办?”

谢桥心中冷笑,此事主谋是季云竹,可安远侯去也脱不掉关系。只是……他这次只能替季云竹背了黑锅!

但也没有冤枉了他!

“丞相不会允许蒋氏去安远侯府,如今是非常时期,丞相只对皇上忠心耿耿,想必安远侯拉拢他未遂的消息,定会设法传递到皇上的耳中。皇上是多疑之人,他如此信任丞相,自然是他‘所有’事情都不瞒着他,一颗心不偏不倚。即便是交恶,他也不能与安远侯来往过近,免得皇上猜忌他与安远侯结怨,不过是造势而已,私底下早已达成协议。”谢桥眼底蕴含着冷芒,养虎成患,安远侯势必不能再留,他处处替季云竹设计她,总要拔掉他的爪牙,让他难以翻身!

容凝……谢桥眸眼半眯,她是在侯府过得水深火热,适才与她投诚。将安远侯与邓氏联手设计的这件事派人告诉她。

请求她帮忙将她从安远侯府救出来。

正是如此,她才提前将苏素馨这件事梳理清楚,并未乱了阵脚,甚至让人准备好面纱。

提前收买掌柜,让他提醒柳絮儿如何处理荨麻,稍露一点儿破绽,待再次寻他过去的时候,便将安远侯供出来。

那个假扮明秀的丫头不是辅国公府里的人,唯有如此方能攀咬到安远侯身上!

明秀了然的点头:“而且毁容并非是光彩的事情,丞相夫人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只能咬牙忍下。”所以小姐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下了掌柜这一步棋子,让丞相夫人知道是安远侯所为便可。

谢桥哎呀一声,挑眉道:“有长进。”

明秀跺了跺脚:“小姐!”

谢桥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却,她的算计最关键的人物,便是——丞相。

每个臣子府中,想必都有皇上的暗桩,一些事情定然瞒不过他。所以,丞相定不想掩盖。

果然如谢桥所料,丞相从蒋氏口中得知是安远侯,当即入宫痛表对皇上的忠心,却让他的女儿遭受奸人的毒手。

“皇上,微臣只一言令他不如意,安远侯对小女下此狠手,坏她姻缘。若是哪日谁触及他的利益,是否不择手段要人性命?”丞相跪在地上,悲愤交织道:“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明帝拈须沉吟:“你需要朕如何替你做主。”

“微臣……”丞相老脸涨的通红,却说不出如何处置安远侯的话。

“行了,你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朕如何给你讨还公道?行了,你若有他的把柄,朕也便收回他的实权,敲打敲打他一番。”明帝深觉安远侯近来太不安份,的确要给他警告。

丞相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参安远侯数条罪名的奏本,呈递上去。

明帝面色一沉,南陵郑亦修押送的物资与谢桥的药材被毁,竟是安远侯所为!

啪——

奏本被甩在龙案上,明帝满目阴鸷,秦淮他这是想做什么!

“来人,请安远侯入宫!”

刘公公立即出宫去传达皇上口谕。

一个时辰后,安远侯匆匆进宫。

迎头一本奏折砸在他的头上,安远侯陡然变色,看清楚奏折上的内容,大惊失色:“皇上……”

“你身为朕的臣子,该为朕分忧,替百姓解忧。可你却暗中阻扰,令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朕饱受骂名!你枉为臣子!”明帝雷霆之怒砸下,安远侯惶恐,无法开口解释这一切都是季云竹所为。可他自己也有参与,开脱不得。

“公侯伯爵乃是赏赐给有功绩的臣子,你贵为侯爷,却未曾立半分功绩。”明帝面色阴沉,语气森然。

安远侯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明帝冷声道:“废除安远侯世袭罔替。”

安远侯面色灰白,世袭罔替,不废除,不更替,如今却被废……日后子孙后辈世袭便要降等。

想到此,安远侯手指都在发抖。

“不得世袭。”

安远侯扑通跪在地上,不得世袭,到他而止!

“皇上,微臣糊涂,请您开恩!”安远侯趴伏在地上,涕泪直流。他想将秦家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却不曾想祖上挣下的爵位,毁在他的手上!

“退下。”明帝一摆手,没有转圜的余地。

安远侯心有不甘,却知道皇上此时还在怒头上。只要圣旨未下,他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苏蔺!

安远侯紧握拳头,眼带凶光的离宫。

——

谢桥得到安远侯被废爵的事,不过一笑置之。

并不够!

秦懿如同废人,他没有儿子继承,废不废并无区别。

“小姐,您可真是神算,将丞相的心理算的真准。”白芷笑得两眼弯弯,闪烁着亮光,仿若弯月。

“小姐,您不庆祝一下?”半夏期待的看着谢桥。

谢桥托着掌心的一朵小白花,轻吹一口气,小白花滚落在地上。

“庆祝的太早。”棋子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谢桥不敢掉以轻心。

半夏满心失望。

谢桥拍了拍手,起身道:“不过,可以出府走走。”

半夏雀跃的说道:“奴婢想吃长西街的点心!”

“奴婢要俆记烤鸭。”白芷连忙说道。

明秀含笑道:“奴婢想吃小姐做的莲子羹。”

谢桥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蓝玉:“你要什么?”

“奴婢要一块酥糖。”

“走罢。”谢桥拢一拢垂在身后的长发,吩咐明秀去准备马车。

蓝玉道:“小姐,奴婢看家。”

“好。”

一行人去往长西街。

半夏、白芷买完要东西后,谢桥替蓝玉买一包酥糖。

“莲子你自个儿采。”谢桥回首对明秀说道。

明秀眼底闪过狡黠,含笑道:“奴婢早已准备好。”

谢桥轻点她的额角:“你呀!”语气俱是无奈。

“小姐,我们去酒楼歇歇,用完膳再回府。”明秀央着谢桥朝一家酒楼走去。

谢桥临窗而坐,一眼瞧见不远处角落里的叶舟,正与身旁的少女逗趣。斜睨一眼身旁的谢桥,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来逮人。”

明秀闷不吭声。

“小姐,有人背着您偷奸耍滑,与女子在四处幽会呢!”白芷刻意提高声调,叶舟闻声望来,见到谢桥的一瞬脸上的笑容僵住,连忙走过来,谄媚的说道:“小姐,我可没有躲懒啊,干完活儿才来的。”

“那女子是谁?”谢桥淡扫那位少女一眼,却是始终没有好奇朝这里看一眼,不禁皱紧眉头。

“我在酒楼偶遇,捡着她的帕子,她感谢我请我用膳。”叶舟话一说完被明秀瞪一眼,突然拉她起身,明秀将他的手甩开。叶舟道:“快走。”

明秀见秦蓦站在谢桥的身后,不甘愿的跟着叶舟身后。

白芷、半夏也跟了过来。

叶舟眼珠子一转:“带你们去茶楼听说书去。”

明秀想着秦蓦在便也同意了,知会谢桥一声离开酒楼。

“你的丫鬟有眼力见。”秦蓦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落在她手边一包酥糖上:“这是什么?”

“酥糖。”

随着谢桥话落,秦蓦一根食指已经在油包纸上戳破一个洞,抠出一小块酥糖。

“这是给蓝玉买的。”看着纸包上的洞,谢桥瞪他一眼:“这样还如何送人?”

“再买一包便是。”秦蓦尝一口酥糖,蹙眉:“不如东善街的酥糖好。”

“你爱吃酥糖?”谢桥心中诧异。

“母亲喜欢。”

谢桥默然无语。

秦蓦倏忽抓握住她的手:“走,带你去一处地方。”

谢桥被他拉拽着疾步跟在身后,方才追得上他的脚步。穿过闹市,转进一条小巷,在深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拉住门前的一个铁环,叩响大门。

吱呀——

门被打开,老叟站在门口,已是老态龙钟。

“小蓦来了。”老叟见到秦蓦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快进来。”

秦蓦踏进屋子。

老叟见谢桥站在门口,拉住秦蓦的手:“小蓦,快叫你的小娘子进来。”

闻言,谢桥一怔,解释道:“老伯,我不是……”

“张伯,她面皮薄。”秦蓦侧首,狭长的双目里的一丝灼热仿佛将眸子里的冷漠冰寒消融,此时笑意盈然。布满厚茧的手伸在她的眼前,清风吹拂着他宽大的袖口,清楚的看到其上水波暗纹,他身上的沉水香在鼻端幽浮,她神情怔忡。细白柔嫩的手被他握于掌中。他修长冰凉的手指与她的手指交扣,那么的契合。

谢桥目光落在两人缠绕的手指,听到张伯的笑声,双颊一瞬间嫣红,映衬得耳垂上的翠色耳坠越发明艳醒目。

院中温暖如春,春花未谢夏花已然含苞欲绽,秦蓦一时恍惚,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上好的颜色,压住这满园的春色。”难得见她脸红,似涂抹了一层胭脂,凤眸清澈,亮如两汪春水,仿佛被清风吹皱,兴起层层波澜。

他却是看的呆了,不忍将她放手。

张婶从屋里出来,见着秦蓦二人,高兴的说道:“来了怎得在院子里头站着?快进屋,张婶给你做糖吃。”

谢桥尴尬的抽回手,定了定心神,移步进屋。

“小蓦小时候经常与阿善一同来这里吃我做的糖,现在来的少了,定是想让娘子尝尝我的手艺。”张婶准备着做酥糖的东西,将往事说与谢桥听。

“我不是他娘子。”谢桥轻声解释。

张婶却认定了:“他能带你来,迟早有一日会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剑三+宝莲灯]穿越为龙三公主的奶秀伤不起龚教授的被迫进化史军少的灵眼狂妻你还要我怎样你们女神她总撩我男友总想弄死我[末世]重生继后不好惹[剑三+清穿]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