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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回府时,瞧见刘嬷嬷递来的地契,倒也爽快的立下字据。
每日里给明秀换药包扎,便被秦蓦接去军营。
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转变。
和睦。
谢桥如是想。
秦蓦一张脸依旧冷漠无情,仿佛谁都欠他二五八万,却是对她较之以往有所不同。
“杨副将伤口没有感染,不再高热,情况良好。”谢桥擦干净手,边说边与秦蓦一同走出营帐。
秦蓦‘嗯’一声:“天色不早,去用膳。”
谢桥婉拒:“不了,昨日里老夫人遣人来话,今儿个府里来客,我得回去。”
秦蓦并未勉强,将她送回府,便去酒楼去赴约。
玉倾阑早已到了,他身旁还坐着卫子谦与秦隐。
秦蓦眉一皱,到底没有调头就走,靠窗的位置坐下。
雅间内,气氛陡然冷凝。
“大侄儿。”秦隐斟酒递给秦蓦。
秦蓦斜睨一眼,视线落在窗外。
秦隐似乎习以为常,将酒杯放在他前面。
卫子谦左右看二人一眼,想要活跃气氛,捡着他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话道:“昨日我姑母与我母亲说给她嫡女说一门亲事,今日约好晌午后相看,你们肯定想不到男方是谁。”
众人面不改色,兴致缺缺。
卫子谦干笑几声道:“西伯府大爷,姬恒。”
秦隐眼角含笑,打趣道:“你表妹嫁给姬恒,你如此高兴?”
卫子谦‘啪’打开折扇,不以为意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嫣儿表妹怎会嫁给姬恒?她的长姐,你们也见过,就是那日在墨馆楼的……”话音戛然而止,卫子谦神色不自在的看向玉倾阑。
玉倾阑嘴角带笑,面色温润,并未着恼。一双美目波光潋滟,淡扫一眼窗外,视线落在秦蓦身上。
秦蓦手指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触及玉倾阑的目光,二人皆是面带深意。
无人发现,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
卫子谦见玉倾阑毫无反应,一时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是她?”
秦隐微微皱眉,这样的女子若嫁进西伯府的确可惜。记起玉倾阑与她像是旧识,正要开口。这才发现,他与秦蓦之间气氛微妙,二人面上神色不显,眼底皆是覆上冷冽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