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在谢桥以为不会回答的时候。骨节修长的手挑开帘子一角,一双幽邃而深沉地双眸直望而来。视线从谢桥愤怒的脸上,落在掉了一个车轱辘的马车上。忽而唇一扬,大发慈悲道:“也是。车破成这样,本郡王送你回府。”
玉倾阑整理好月白锦袍,站在谢桥身侧,温文尔雅的说道:“不必劳烦郡王,眼下正值晌午,我们用膳后再回府。”拉着谢桥的手一同下马车。
秦蓦眉头一皱,笔直修长的腿一动,站起身来。他身材挺拔,站在马车上,犹如峭壁之上苍劲修长地苍松,双手拢在身后,颇有居高临下睥睨万物的气势。
优雅从容的踏下马车,走到二人身旁,一双锐利的黑眸扫向谢桥,朝前迈一步:“走吧。”
谢桥看一眼玉倾阑,似在询问秦蓦在发什么疯病?
玉倾阑亦是罕见的怔愣,随即缓缓地笑开了:“她不喜欢与生人一同用膳,郡王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我不喜欠人情,撞坏你们的马车,请一顿饭理所应当。”秦蓦看着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你喜欢我欠着?”
谢桥面不改色,微微浅笑道:“郡王这话该对师兄说才对,马车并不是我的。”停顿片刻,婉拒道:“今日与姐妹相邀,不便失约,郡王请随意。”
秦蓦面色一沉,显然对她三番两次的拒绝感到不悦。
玉倾阑清雅温润地说道:“阿蓦,小桥说得在理,你若过意不去,今夜请我去你府中饮一杯。”说罢,领着谢桥朝墨馆楼而去,让她与姐妹们汇合。
谢桥只觉得秦蓦扫兴,走出一段距离,正要开口说话。一辆马车从身旁疾驰而去,卷起一地尘土飞扬。
“咳咳……”
谢桥呛得掩嘴咳嗽。
玉倾阑清隽秀雅的面容上的淡然荡然无存,蹙紧眉头,看着转眼消失在街头的马车,将雪白的手巾递给谢桥。沉吟半晌,方才说道:“若无要紧之事,你今后要避着他。”
谢桥疑惑的看着玉倾阑,他叮嘱避开太子情有可原,毕竟太子目的不纯。
秦蓦是他好友,理不该说此话。
虽然她心里一直想着尽量避开秦蓦,少与此人接触。
玉倾阑别开脸,看向前方道:“你不了解他的为人,心思诡谲深沉,喜怒无常,并非良善之人。”顿了顿,总结道:“总之,少与他往来。”
谢桥深感认同玉倾阑对秦蓦的点评,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待郡主的病治好再说。”
玉倾阑脚步一顿,声音渐冷:“你治不好她。”
谢桥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玉倾阑却没有再多说的意思,淡然的说道:“你的药对症,为何她反复不见起色,不曾想过缘由?”
谢桥如何不知,不禁苦笑。
“你若担心秦蓦,不要太在意,我替你回绝。”玉倾阑见辅国公府的几位小姐从墨馆楼出来,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几人走到谢桥的身旁,望着渐行渐远的玉倾阑,眼底带着探究。
容凝沉不住气的问道:“大姐姐,你与他是何关系?”
墨馆楼里,玉倾阑对她的态度颇为暧昧,便想探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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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秦又作死了,给师兄上眼药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