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看起来性格较温和一些,往旁边让了让,给球服胖子腾出一个站的位置,慢条斯理地问道。
“不止一个,擦桌子的时候,我打开了很多个抽屉。”球服胖子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最后打开的那个抽屉上有血,我擦了好久都没擦掉,我觉得不太吉利,想抽出来扔掉来着,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抽屉里面……”
“我也是打开了抽屉,然后来到了这里!”
一个左脸上长着块面积大的红色胎记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他们。
“呜哇……我也是……”
长相甜美娇气的年轻女人抹了一把溢满泪水的眼睛,有意无意地靠近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
俊秀青年不着痕迹地挪开脚步,与她保持距离,至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动过。
戴着墨镜,一头大波浪长发的女人安静且笔直地站在原位,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在墨镜女人旁边,留着及肩短发,穿着马丁靴的女人看着季思危,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
女生明明长了张完全陌生的脸,却给季思危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来人齐了,我叫黎印,有四次经验,你们喊我黎哥就行。”胡子哥把玩着手中的烟盒,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静静地扫过每一个人,字正腔圆地说:“我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新人,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我想和新人说,我没办法跟你们解释这是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告诉你们,在这里最重要的一件事——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这里天黑得快,我们得抓紧时间进寨子里找到落脚的地方。”
黎印说完,冲众人挥了挥手,率先走向寨子里面。
球服胖子和眼镜男几乎没有犹豫就跟在了黎印身后,走向寨子。
胎记女人看了看四周,吸了口气,跟在队伍后面。
“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年轻女人下意识看向那个俊秀青年,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俊秀青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年轻女人也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墨镜女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折叠导盲棍,甩开,在前面探路,脚步缓慢地向前走。
她竟然是个盲人。
她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恐怕比季思危还要困难。
“需要帮忙吗?”
短发女人自然而然地走在季思危旁边,问道。
“暂时不用,谢谢。”
季思危摇了摇头。
放着更需要帮忙的盲人不帮,却来问他,这个短发女人绝对和自己认识,之后再留意一下,季思危心想。
踏入寨子的那一刻,季思危敏锐地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副本从这个瞬间开始,正式启动了。
轮椅碾在青石板小路上,看着周围的景致,季思危忽然有种来旅游的错觉。
只是这里空气很潮湿,得天独厚的气候滋养了很多虫子,对他们这些“新口味”很好奇,时不时地就要咬两口,这一点确实不太美好。
旅游的错觉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季思危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寨子里好多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挂了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奠”字。
更奇怪的是,寨子里关于猫的木雕随处可见,却连一只活着的猫都没有。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一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干瘦黝黑的老人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迎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族长。”老人在他们面前站定,笑着侧了侧身,引导他们往另一条路上走:“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跟我过来吧。”
族长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下巴蓄着一撮长长的花白胡子,两只眼睛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得了老花眼。
“族长,你盼着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黎印走在族长身旁,试探着问道。
“族谱上记载,我们这一带,曾经是古代战场,在某个地方,有一片万人冢,埋葬着数量庞大的士兵尸体。
传说中,在万人冢深处,煞气最重的地方,有一座古庙,供奉着一只得道的九尾猫,它可以让对它许愿的人如愿以偿。”
族长捋了捋长长的胡子,眼睛半眯着,长而重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见过这座庙,但世代相传,就是因为有这座庙的存在,寨子才能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度日。寨子里最近怪事频出,我怀疑古庙有异动,想请你们帮忙找出古庙的位置,这关系到我族存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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