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是云氏?”
沈茹点头:“心侬第二天写了信给我,告诉我云氏的阴谋,他因为避祸悄悄走了。至于云氏的事情,是桃儿告诉我的,她在段家有个姐妹做丫鬟,暗地里看到了。我想着借着揭穿此事,必定能报妙妙之仇。”
陆歆心惊,这些前因后果算是清楚了,想不到其中牵涉到这么多人。他知道心侬的确走了,原来竟是为了这桩事情。
但是沈茹所说的整件事,他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细细一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咋好像都不见了……宽面条泪……
☆、45
沈茹看他眼珠子还在转动,就知道他还在琢磨。陆歆这个人看似豪迈,其实细心的很,要是被他琢磨出什么纰漏来, 她又得编谎话解释。
她用力在他手臂上揪了一下, 嗔道:“琢磨什么?你不信我?”
陆歆被她揪的痛了, “嘶”的一声抽气,打算惩罚性的在她的腰上捏一下,谁知女人身子一动,他竟捏到她的臀上去了。
沈茹那个位子被捏了一下, 顿时脸红过耳,恨恨的瞪着他:“你做什么?”说着她便扭着身子要下来。
陆歆喘了一口气,突然抱紧了她,覆在她臀上的手却烙铁似的没有离开,低声在她耳畔说:“茹茹, 要是我去了上京,就没多少机会看到你了……”
沈茹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他,深黑的眸子慢慢都是疼惜和不舍, 想着他可能要走了, 心里觉得难受。
可是若是一直这样,父亲是个固执的人,她也舍不下家人和生意,陆歆更不可能来沈家入赘,想来想去都是个死结。
陆歆这样打算没错,他唯有去上京,做了该做的事情,挣得了该有的荣耀,这才能回来娶她。只是这样,她不知道他一走,他们之间的缘分还能剩下多少。
她柔媚的眸子呆呆的望着他,蓦地伸出了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拉低了他的唇印了上去。
她鲜少主动吻他,这一吻如同烽火燎燃一般,将两个人都烧得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的吻渐渐灼热,一路向下,夏衫轻薄,隔着薄薄的裙衫,滑向了那山峰沟壑……
女子轻呓出声,在他身下扭动,他的喘息加重,尝到了那柔腻丰软的味道,尽管浑身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却不能自私的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占为己有。
两人厮摩良久,他终于喘着气放开了她。
她满脸通红,衣衫半解,在他的眼前露出了丰润柔腻的如雪肌肤,那丰白的桃梨儿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不敢多看,急忙替她整理好了衣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抱着她轻声道:“有了今日一日,今后便是为你死我也愿了。”
沈茹恍惚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罗衫半解立即拢了衣服,挣扎着从他膝盖上下来。
陆歆不放,问:“我的祥云象牙佩还在吗?”
沈茹轻轻点头。
“那是母亲的遗物,也是我要送给未来妻子的信物,既然你还留着,那很好。”
沈茹看着他深邃乌黑的眼眸,唇角微微翘起。
他的手抚摸着女子柔白的脸庞,深切的叮嘱:“若是我离开了,你不许看其他男子多一眼,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沈茹睨了他一眼:“过分了。”
他浓眉一蹙,捏着她的肩膀:“哪里过分了?”
沈茹轻笑:“你要是变成醋坛子,我会不习惯。好啦,天色不早,我怕家里人找的急了,要是以为我失踪了去报官,反倒不好。”
陆歆这才将她放下来,陆歆带着她下了假山,穿过了树林时,陆歆在树林子口停住了,他不能再往前送她,被人发现就不妙了。
沈茹回头看他,烟眸含水依依不舍,他这样子大约是真的打算离开了。
男人看着她娇巧的背影在视野中消失,无端叹息了一声,只觉得心底深深地不舍和失落。
沈茹向着河边走去,正巧碰着小茜和嬷嬷们在找她,已经急的火烧火燎准备去报官了,看到她来欢喜的不得了。
隔日里,陆歆已经在收拾行装了,他从前不去上京是因为母亲的嘱咐,让他远离纷争,可是如今他听到外乡客商谈起一件事,他必须往上京走一趟。他的姑父从南疆封地回到了京城,若是他去找姑父,或许父亲猝死之谜便可以解开,也能谋个前程,届时便回来接沈茹。
他打算的很好,可是天算不如人算。
他穿着一袭粗布青衫,那衫子还是从前沈茹给他缝补的那一件,正打算去衙门交还腰牌腰刀和制服,却看到衙门的县尉石冲急匆匆的骑马到了他家门口。
“陆歆,你做什么?”石冲看他这样子,吃了一惊。
“我……”
陆歆来不及开口,石冲急道:“来不及了,快点带上腰刀,随我出城去,城外乱民反了!”
陆歆一惊,乱民反了是什么意思?
“你快点过来!我先走了!”石冲撂下话急匆匆的骑马走了。
陆歆急忙搁了包袱,提起腰刀飞快的向城门口而去。
到了城门口,果然一群捕快守着城门,外头熙熙攘攘,传出沉闷的“咚咚咚”声。
城墙外头,成百上千的流民拥堵在城门口叫嚷吵闹着。
“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一群汉子扛着木头锤击城门。
城内,段东楼骑在马上,大声呵斥道:“抵住城门!狠狠抵住!”
近日里,春陵县外的流民剧增,段大人下令将所有的流民驱逐距离城门一里远,一个都不许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