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傅宝筝正眯着眼,享受与四表哥在一块的欢快时光时,忽的身边“扑簌簌”一阵响,还不等她睁开眼去看怎么了时,一阵臭气熏天的怪味扑鼻而来。
睁开眼一瞧,傅宝筝傻眼了,只见那群小可爱一个个扑腾着翅膀在拉屎。
还有一只小鸟,大概是便秘,努力挤了半天,也没挤出来,一脸委屈地望着傅宝筝,仿佛在说,娘亲,人家刚刚拉完了的,您怎么又让人家拉嘛。
拉不出来。
傅宝筝:……
“哎呀,姑娘,这些小鸟又集体拉屎啦,您快离开啊,臭死了。”折枝见姑娘去了后院大半日还没回,忍不住跨进后院来寻。
结果看见傅宝筝被一群拉屎的鸟吓傻了,折枝赶忙上前拉着吓懵了的姑娘逃离。
事后,傅宝央听说了这件事,当着傅宝筝的面笑得“哈哈哈”的,还硬拉着傅宝筝一块去守着那群小鸟,她也要亲眼见证小鸟儿集体扑簌簌拉屎的盛况。
“肯定好玩极了!”傅宝央撸起袖子,等在鸟笼前,兴奋万状。
可惜,没有傅宝筝的口哨,任凭傅宝央冻僵在鸟笼前,那群小可爱也不拉屎啊。
“快拉呀,快拉呀,姐姐不嫌弃你们臭!”傅宝央为了看到鸟群集体拉屎的奇景,都双手合十求着那些小祖宗了。
可是,一只只小鸟翘着屁股,就是不给面子。
气得蹲守了一日的傅宝央嘟着嘴离开,囔囔着明日再来。
看得傅宝筝哭笑不得。
一传十,十传百,没几日,傅国公府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全都知道傅宝央日日蹲守在鸟笼旁,专候着小野鸟齐齐拉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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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二房的傅宝嫣听说傅宝央她们守在鸟笼旁等着拉屎后,一脸鄙视地靠在暖榻上嗤笑,“一个傅宝筝,一个傅宝央,两个蠢货凑在一块,就只能做做蠢事,连粪便都当宝贝。”
二太太邢氏刚好走进房门,听到后,立马朝傅宝嫣夸赞道:
“她们两个自然都是蠢货,哪能与我的闺女比,蕙质兰心,看什么事儿都看得透透的。嫣儿,还真被你猜对了,柳老太太她们一家子被赶走,果真有内幕。”
傅宝嫣听后,眼底立马放出异彩,问邢氏道:“怎的,娘,有何内幕?可是打听出来了?”
二太太邢氏一屁股坐在暖榻上,朝女儿笑:“内幕到底是什么,娘亲还不知道,可是被咱们的人打听出来柳老太太她们的新住处了,要想知道谜底,咱们娘俩上门去走一趟,还愁打听不出来吗?”
傅宝嫣立马夸赞娘亲妙招。
半个时辰后,二太太邢氏就带着傅宝嫣坐上马车出府了,在繁华的街市逛了两圈后,立马让马车夫朝京郊的一座宅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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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柳宅。
柳珍珠的闺房里,烧着暖烘烘的地龙,屋子里很是有些闷热。
一把推开窗户,柳珍珠坐在视野宽阔的窗前,望着院墙外延伸进来的一株红梅树,再次想起梅林小径上朝她徐徐走来的国公爷了。
英武伟岸,我的女儿珍珠蓄意勾引国公爷,就这样,死活将咱们一家子给赶出了国公府!”
这话说得不尽不实,但是没关系,柳老太太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对了二太太邢氏和傅宝嫣的胃口。
只听傅宝嫣立马愤慨出声:“郡主果真是恶心,竟能这般平白无辜就往表姑姑头上扣屎.帽子!”
说到这里,傅宝嫣又故意无中生有道:“难道,最近傅国公府里好些下人在背地里诋毁表姑姑……骂表姑姑是……”
说到这里,傅宝嫣故意不说话了。
柳珍珠的一颗心却提了起来,不由自主问道:“二姑娘,那些下人骂我什么?”
傅宝嫣欲言又止,到底别过脸去,没说出口。
二太太邢氏接过了话头,气愤道:“还能是什么,骂珍珠表妹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婊.子!还说珍珠表妹比那勾栏院里的姑娘还贱,勾栏院里的姑娘好歹讲究钱货两清,得了银子,陪人睡一觉,就互不相欠。哪像珍珠表妹贪婪无比,一心想攀上国公府的泼天富贵,卯足了劲要陪国公爷睡觉……”
这话太难听了,柳珍珠忽的一下眼泪飙出:“我,我……”
到底是个十九岁的黄花大闺女,没经历过骂街的阵仗,听到一句“婊.子”就慌了神,更何况还有后头那些难听的话。
柳老太太则气得拍了桌案,震得上头的茶盏都跳动起来:
“岂有此理,我的闺女做错什么了?什么都没错,就被人扣上了这样的屎.盆子?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做了呢,至少还得到好处了!”
二太太邢氏要的就是这句话,立马配合道:“就是,还不如一开始就做了呢!咱们珍珠表妹年轻漂亮,日后有珍珠表妹伺.候在国公爷身侧,还有郡主那个半老徐娘什么事?”
傅宝嫣也将话话了。
眼见着什么都谈妥后,二太太邢氏话锋一转,忽的想起来什么道:
“唉,瞧我这脑子,竟忘了嘱咐你们,那个郡主最是蛮横不讲理的,到时珍珠和国公爷的事情东窗事发,郡主怕是会闯进房门去要珍珠的命。怎样才能获得国公爷怜惜,让国公爷就算与郡主闹掰也要保下珍珠,就得靠……珍珠那张脸了。”
“四姨,我话中的意思,你懂吧?”二太太邢氏故意这般说。
柳老太太当下一惊,怎的,十九年前的那桩事,连二太太邢氏都知道实情了?
二太太邢氏被傅宝嫣掐了一把,继续套话道:“唉,当年的事,实不相瞒,我也知道一丢丢,柳珍贞那姑娘,可怜啊。如今柳珍珠,拼一把吧。”
莫凌两可说了几句,见柳老太太并不接腔,二太太邢氏和傅宝嫣只得打住,暂不多言,免得当年真相没套出来,反被柳老太太看出来她们其实不知道什么内幕,反倒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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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谈妥后,二太太邢氏和傅宝嫣立马走出柳宅,坐上马车回城内。
马车上,傅宝嫣拿着镜子,将覆盖在伤疤上的褐色粉.末轻轻扫掉。其实,经过精心调养,她脸上只有三道不算浓的疤痕,扑上厚厚的白.粉,是能遮掩过去的。
今日,为了成功与柳老太太母女结盟,傅宝嫣才故意抹上褐色粉末将疤痕加重的。
二太太邢氏看着嫣儿脸上的疤痕,恨恨道:“嫣儿,你放心,当娘的没别的本事,但一定会给你报了这个血仇。一个月后,你就等着看大房如何鸡飞狗跳吧。”
二太太邢氏冥冥之中觉得,十九年前的那个真相,既然能让老太太忌讳到立马赶走柳老太太一家子,那个真相就一定能摧毁掉萧氏,也一定能彻底搞垮了大房一家子。
萧氏?
呵,那可是个不能容人的醋坛子,只要国公爷碰了柳珍珠,凭着柳珍珠那张脸,萧氏就一定会疯狂地去挖掘十九年前的真相。
“嫣儿,你好好等着,等大房跨了,爵位就落到你爹爹头上了,那时,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二太太邢氏翘起嘴角,“那时,本夫人就是国公夫人了!扬眉吐气啊!”
傅宝嫣隔着面纱,摸着那三道疤痕,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