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营帐可以说是整个营地里,除了司徒楠的营帐以外最为宽敞的了,可此时却堆满了瓶瓶罐罐的东西,连想要好好落个脚都是难事。司徒冉冉蹲在这堆瓶瓶罐罐中间,左手扒拉着,右手随意捡起一个个瓶罐查看一番,又皱着眉头扔掉。如此反复了好几回,终于彻底放弃,懊恼地站了起来,指着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几个军医怒骂道,“你说要你们一个个有何用?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都不知道吗?”
几位军医面面相觑,一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司徒冉冉虽是此时南朝唯一的女将,可她平日里在jūn_duì中的威名、对待下属的态度,也是极为严厉冷酷的,丝毫不比男将军差上半分。有时候一根鞭子下来,直接便能破开士兵们的铠甲,可见武功也是极为高超。但只要好好做事,不出差错,她一向也是好说话的,并不时常发怒,就算发怒也是对着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就算真的被训斥上几句或者被打了几鞭,也是受的住的。
可这几位所谓的军医......他们不过是杂牌军中几个略懂医术的人罢了,包扎伤口换个药还行,要说诊治一个人的病况或者对症下药,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见几人不讲话,司徒冉冉又要发火,身后却响起了一阵虚弱的咳嗽声,那声音很清很亮,却气短不足,仿佛说完前一个字后一个字就要说不出来了,咳嗽了好一会,气息才渐渐平稳下来,想来是刚醒许久没说话,有些呛到了,“冉冉..咳咳,我,我没事。不要,不要为难他们。咳咳。”
司徒冉冉听到身后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小跑到了床边,帮着已经睁开眼睛的楚长歌起身,让她能书房的靠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