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哪里不知道楚长歌的意思，说不定刚才楚长歌早就躲在角落里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了，如今这么说摆明了要当面给自己难堪，她们明里暗里斗得这几年，自己一次都没讨到过好，也早已练就了风雨不动色的模样，楚长歌无非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自己自然不能让对方如意，得体地弯了弯唇角，“三妹说笑了，这阵子身子不太好，总有些头痛伴着，不管是那边还是大厅中总四面透风，这才问他们有没有雅间多出来，刚才大概是语气急了些，让三妹误会了。如今既然确定没有了空的雅间，那我便早点回去罢。倒是三妹你...”楚娉婷的目光在楚长歌这一身装扮上左右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里尽是长姐对幼妹的提点教导之意，“一身男装固然方便轻快，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收敛些、淑女些，才有那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然自己穿得是舒心了，别人可是会说到起咱们楚家家教的问题，三妹你说是么？撄”

楚长歌连连点头，“大姐说的有道理，不过长歌仍旧觉得再怎么端着装着若是里子里没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风范，那充其量也就个空壳子，没什么用的。再者嘛，人活着还是舒心点好，管这么多外在的东西干吗。再说了......”楚长歌绕着楚娉婷走了一圈，在后者跟前站定，“不管是淑女些还是收敛些，不过是为博一个好名声，日后可以找个好婆家，姐姐倒的确是要如此的，不过这些我已经没什么所谓了，毕竟在四年前皇上便将三妹赐婚给了无垠了不是？想来无垠他也是不敢违抗圣旨的。那么三妹不才，一是东方太傅关门弟子，二又有一位镇国公爹爹，三还有一位正受皇帝重用的未婚夫...”

看着楚娉婷渐渐有些绷不住的神情，楚长歌却是越说越开心，此时还假意皱着眉头反问道，“大姐，你说，到底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在我跟前提起家教的问题？是觉得东方太傅识人不明？还是我爹爹教女无方？又或者...是觉得皇上？”楚长歌的话没有说全，但眼角眉梢藏着的讽意却深深刺痛了楚娉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