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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 睡朦胧1

睡朦胧1

“在我房里,行了,早点休息。”

巩妈说完,也不理元奈应没应,转身进房关门。

翌日,中秋,云散天晴。

风海歌舞厅正常营业,元奈在房里练习,为了更有代入感她甚至穿上了那套黛青色开叉旗袍,上面盛开的玫瑰刺绣别致。秀发挽起,卷到一边熨贴,添了几分女人味。

门突然被人推开,元奈正在艰难克服那些动作,猛的被这一声响吓到。

回头见是花曼依,这才松了口气,“曼依,是你啊。”

花曼依穿着一身睡衣,捂着脑门摇晃来到床边,含糊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元奈继续对着稿子练。

花曼依靠着床,看着她,身段婀娜扭着,她果然是没看错人,国中那会她就见识到元奈的腰有多软,有多细,简直羡煞死旁人。

“元奈,昨晚是你帮我洗的澡是吧?谢了。”

衣服也换了,虽然是在巩妈房里睡了一晚,但那应该是巩妈看自己睡姿太糟糕看不过眼才扛自己回她的房睡。

花曼依揉着鼻梁,想到这个随口一问,便准备继续睡。

“不是我啊。”元奈停下看她,“我昨晚看完你唱完后巩妈叫我去和其他人排舞了。”

花曼依手一顿,怔了半秒,旋即无所谓摆手,“哦,那没事了,感谢错人了。”

元奈有点看不懂她的脸色,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

夜晚降临,热闹了整个白天的海城碰上中秋佳节将喜庆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人间烟火,夜市喧嚣。

进来风海歌舞厅的宾客更多了,酒杯碰撞,干杯豪饮,个个纸醉金迷。

睡了一下午的花曼依拢了拢头发,看着梳妆台上被专人认真打扮的元奈出神。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满怀紧张上台。

“头发这边还要卷一点,鞋子你和我差不多大小,拿去先穿着,脖子太空了,给她带点东西……”

元奈僵硬站着,听着花曼依的点评任由别人整饬,像个腼腆的任人摆布的玩具。

大概一个钟后,总算结束,花曼依看着面前的元奈,眼里有惊艳。

打扮后的元奈完全褪去的那股斯文宁静的气息,沾了朱丹色胭脂的唇瓣娇艳欲滴,五官本就柔和静美,化了妆后线条更显柔畅,女人味十足,又娇又媚,是足以让人驻足震慑的极致美艳。

然而,花曼依看着看着脸色便变得不太好看,眼里被惊艳到的神采忽然变得晦涩起来。

漂亮无疑是一个女人最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说好听点是歌舞厅,难听一点就是和古时的青’楼没什么两样。

漂亮反而是一种累赘,但是这是巩妈的歌舞厅,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

元奈自然也清楚,也知道花曼依在想着什么,抿了抿嘴,目光温和看向花曼依,“曼依,选择是我选的,我很感谢你,今晚我会好好表现的。”

花曼依只好点头。

风琴一响起,奏乐顿时跟着交织起来,原本单调乏味的歌舞厅霎那间有了情调,灯光暗淡微闪。歌舞厅里人潮涌动,佳节节气向来是人气最旺的时候。

“小羽毛!”

“小羽毛!”

“小羽毛!”

小羽毛是那个回家的领唱的称号,不知道的或是刚来不久的宾客并不知方羽请了假回去了,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声高过一声喊着。

在见到那抹倩影出场还拿着一把檀香折木扇遮住下半脸时,这帮臭男人叫嚣得更张狂了。

“小羽毛!”

“小羽毛!”

“小——”

折扇收起那瞬间,诺大的歌舞厅像是被禁了音一样安静如鸡,只有那奏乐声始终不疾不徐吹奏着。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注】

婉转清丽的嗓声透过麦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如有人在温柔地哼着摇篮曲,一声一调,余韵绵长。

描了眼线的秋瞳微微敛着,那方向似是看着底下的人,又好像什么也没入眼,朱丹色的胭脂口红涂得饱满,在白皙的肤色下愈显动人勾人。

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的人鱼龙混杂,来这里看一场歌舞的,心底多少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腌臢的龌蹉的都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最大。

很快躁动起来,“这个是新来的吧,啧啧啧,漂亮!”

“这海城居然还有这等美人,小爷居然没见过,今晚就她了!”

“少爷好眼光!”

有人直勾勾盯着上面不盈一握的腰肢,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啐了一口,“真带劲!小嘴唱的小曲他娘的就两字,好听!尝起来指不定多甜!”

人群哄堂大笑,见一曲毕,立马喊着“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元奈捏着麦的手不由得收紧,但也幸好她早有准备,对一旁的奏乐师傅点头示意。

暗暗呼一口气,“那……就再唱一首。”

“啧,说个话颤颤的,你们看,多害羞!巩妈这人选的够可以啊!”

平常的领唱不是嗲就是精,来来去去那么多年多少也有点腻,但这次换的口味竟他娘的勾人!

奏乐换成了另一首曲调,元奈假装听不到下面的污言秽语,对她而言,再硬着头皮唱完她就可以走人了。

一首曲子很快唱完,元奈正要鞠躬退下,经过台前的几位桌时,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扯。

“诶嘿,走那么快有钱捡啊,过来陪兄弟喝一杯呗!”

手腕上的劲根本不是元奈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的,被连拖带拽地拉到桌旁,而坐着的全都是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元奈被吓到了,如惊兔一般想要逃离,把自己手臂抽.出来正要转身,殊不知两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挡在面前。

“诶诶,别那么扫兴,巩妈让你来领唱这点识趣都没有。”

“捞一下油水也好啊,哪个领唱傻到油水都不捞。”

“小姐叫什么名儿啊,这样,陪我们喝一杯,聊会天,兄弟以后都来捧你的场,这够给面了吧。”

元奈被人一步步逼的往后退,脸色煞白,指节微微握紧刚刚被碰到的手腕,“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一下。”

“什么事啊,那么急,说说看,兴许兄弟还能帮你解决解决了,你们说是不是?”

“说的对,这位小姐不如坐下来和我们说说。”

“就是嘛,不是有话说三个臭皮匠肯定落寞又孤单。

越姬脚步欢快走过长长的小巷,一边忍不住揣测元奈见到自己怕是要抽过去。

风从东面吹来,还没到拐角,地上已经隐隐能看出薄薄一层月色,越姬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

没来由的感觉牙齿有点痒,牙根酸酸胀胀,像是有什么要破口而出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用舌尖顶了顶,但又奇怪,并没什么异样,难不成她变小了还得经历换牙这糟心事?

不会吧,她没怎么吃甜食的说!

越姬越想脸色越难看,到时候牙口少了一块得多丑,讲话还漏风!

那女人还不得笑死。

越姬愤愤摇头,抬脚——下一刻倏然顿住。

幽静偏僻的小巷,清冷的月色之下,一声沉闷的低吟从黑暗的角落传出,啪嗒两声,盒子掉在地上惊起几声狗吠。

赤红色的暗光一闪而过,滑进夜色消散。

月光之下,两颗有异常人的獠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带出几滴血液飞溅,口腔腥甜,熟悉而让人躁动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尖牙锐利泛着寒光,抵住下唇,耳朵长出两只尖角,投在墙上,微微一动,诡异恐怖。

原本平缓的胸口慢慢凸显饱满的弧度,高挑劲瘦的腰肢在月光之下一览无余,女人歪了歪脑袋,舔过嘴角,陡然诡异地扯出一抹弧度。

将地上的礼盒踹到一边,去她娘的月饼莲花糕。

她要报仇。

夜深人静的小院,一抹身影单手一跃翻过高高的围墙,悄无声息靠近房门。

夜很黑,屋内没有半点烛火,越姬倒挂在屋梁上,思忖,那女人该不会睡了吧?

摸进了卧室,越姬把獠牙和尖耳收起,隐匿气息一步一步靠近床边,目光触及床上起伏的呼吸眼底的嚣张越盛。

她是该把她揪起来打一顿呢还是打一顿还是打一顿,以报她忘恩负义抛家弃鬼一言不合就打骂教训怀疑之仇?

脑海还在考虑,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出手了。

微弱月光从窗户照进,床上多了一个纤细的身姿,把底下的人压在身下。

指节分明的手灵活探过去,驾轻就熟,像是练了百遍。

越姬单手撑在元奈头上,闭眼熟睡的女人面容姣好,凑近了甚至还能闻到胭脂的暗香。

目光触及红艳的唇瓣,越姬眸色一深,呼吸快了半拍,她吻下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身下的女人发颤的睫毛,脸色苍白如纸。

元奈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西西说不要她,梦到自己被千夫所指,沦落到无人相助。更可怕的是她身上有很多手,不怀好意的,猥琐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像坠入了深渊。她遍体鳞伤去找她,漂洋过海得到的却是她葬身火海的噩耗。

像被禁锢住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元奈紧闭双眸,细碎的发丝浸湿了汗水贴在额角。

噩梦仿佛成了真的,可她偏偏走不出来。

手……

“越姬……”

“别碰我……”

越姬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火大,这女人居然叫她别碰她,她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越姬心里怄火,这女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把半点心思放到自己身上,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她真的是犯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掏心掏肺对她好!

手捏上元奈的下巴,越姬脸色冷然,微微用劲,她真想就这么掐死她算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

蓦地,手腕被一双细手握住,越姬愕然,黑暗之下,她冰凉的指腹被温热的液体浸湿,手心在发烫。

越姬呆呆摸上元奈细滑白嫩的肌肤,只一瞬她就发现了,这女人在哭,整张脸都是泪水,淌过脸颊,像不要钱一样砸到她手心里。

温度顺着脉络直抵久静不跳的心脏,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心是活的。

在燥热地跳动,为她而动。

元奈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喉咙哽咽,越姬俯下身凑到她唇边。

她说的是——

越姬……越姬……你在哪

脆弱而无助。

不知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那些狠话丢盔弃甲,早就不知消散在哪个旮旯。手掌被她依赖性蹭着,撑在元奈身上的女人耳尖肉眼可见泛红,冒出尖尖的角,收好的獠牙也在一点一点渐起。

越姬木着脸,咽了一下口水。

好吧,看你这么想我的份上,女人,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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