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瞳呆了呆。

一亿两？！

三船这是来……敲诈的？

他不由注意了一下三船的数据信息，对他的关系依旧显示为“中立”，也就是说，三船在主观上并没有危害李瞳的意图，换句话说就是，他说的真的！

黑武铠甲的副作用真的可能要了李瞳的命！三船只是来说出真实情况，至于张口就要一亿两，他自然是在挽回“损失”，李瞳可是坑了他三亿两，扣掉这一亿两，他也得再拿出两亿！

三船并没有欺骗李瞳，否则他对李瞳的关系状态显示，绝不可能是中立！

“这个……三船阁下，你太危言耸听了吧？虽然我这段时间确实是有做噩梦，但只是梦而已，就算这是黑武铠甲的副作用，说我命不久矣……不至于吧？”李瞳斟酌着道，心头已经惴惴不安起来、

“我知道，仅凭我几句话，你很难相信我所说。”三船正色道，“但我并非危言耸听，关于黑武铠甲的使用方式与其他作用，我家族秘典中有着极为详细的记载。”

“所以……只是梦，怎么可能要命？”李瞳又问。

“黑武士阁下，你是想从我口中知道黑武铠甲究竟是如何产生伤害的，从而寻找其他破除方法，对吧？”三船反问，却是看破了李瞳的心思。

“可以这么说，现在我还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李瞳没否认。

“告诉你也无妨！”三船连道，“黑武铠甲的副作用，严格来说是一种意识伤害，噩梦自第一次出现开始，便已经永久性损伤了你的意识，意识上的损伤任何检查都无法发现，因为意识所指的是人的思维，人的想法！也包括人的性格，这回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方式，黑武士阁下，请你回答我，你是否……开始变得嗜杀？”

“嗜杀？”李瞳眼皮一跳。

他确实是有些嗜杀，纲手就曾说过他，而在雨之国任务期间，李瞳确实是表现出了极强的杀戮欲，长时间的担心纲手他们会抢人头，不过！他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不是为了追寻某种畅快的感觉，而是为了爆卡！

“就比如！”见李瞳不回答，三船又道，“今日你当街杀人，无论那个人是谁，有什么问题，你不打招呼不问是非直接出手将其斩杀，就是一种嗜杀的表现！”

李瞳脸色略微怪了一下。

他觉得三船误会了，今天他杀那风本宗一郎，只是跟以前一样猎杀了一个敌国来的奸细而已，他没获得黑武铠甲之前也这样，因为他能直接确定风本宗一郎的身份，也不需要在去确认什么。

“就算嗜杀，可我为什么会死？”李瞳直接问道。

“嗜杀只是一个开始，你会变得疯狂，每一次噩梦都会伤害你的意识，而哪怕你停止使用黑武铠甲，你意识上的损伤也不会消失，反而会越来越严重，你的性格上会出现缺陷，这个缺陷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扩大，直至让你走向极端！你会变成一个只想杀人的疯子，你会攻击周围一切活着的存在，走向自我毁灭！”

李瞳听懂三船说的了，简而言之，黑武铠甲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变成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说起来很离奇，其实就是一种精神攻击而已，会让人脑子坏掉！

如果一切按照三船所说的那样发展，那么将来李瞳就会变成一个意识混乱的杀人狂魔，那他的结局也就可以预料了，八成是会被谁杀掉，或者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而在战斗中把自己活活累死。

“可是……”李瞳神色迟疑，“你说的，固然可能是真的，我是真的做了多次噩梦，但，黑武铠甲传承千年，历代黑武士，怎么都没疯掉？”

“因为黑武铠甲需要配合相应的黑武士道传承，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而只要掌握了黑武士道传承，就不会被副作用伤害。”三船看着李瞳，严肃认真道，“我想你已经发现，你无法激活铠甲心口处的咒印，那咒印你是不可能激活的，只有掌握黑武士道传承的人，才知道激活的方法，从而运用那终极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