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门帘放好,春晓抓着包袱进到里屋,就见迎窗摆放长塌、高几,花瓶里插着园圃里才有的鲜花,对面有长案,摆着文房墨宝与几本账册,梨花大椅后靠墙置有书架,满满登登尽是书籍。
“过来。”里面有人唤她。
春晓一个激灵转回头,就见不远处以博古架做隔断的拱门后,亦光线充沛,窗下置一摇椅,摇椅上有人,手撑侧颜,长腿交叠,正侧躺盯着她看,摇椅悠悠荡荡,男子姿态悠闲、意韵慵懒。
春晓忙收回视线,规矩的立在隔断处便不往里去了。
龚炎则又道:“爷叫你过来,耳聋了?”
春晓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往前再行两步,忽地一道影子投下,挡住所有光线,也将她拢在阴影里,她抬头,就见一张面容俊美的脸凑到近处,慌的要躲开,脖子却被按住,再动不得。
“三爷……”春晓面色发白,心惊胆战。
“怕爷?”龚炎则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恍然惊艳,脑中想到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俩月不见,竟变的如此美貌?
眉似新月,眸若秋水,唇鼻乖巧可人,银杏脸盘,肤色欺霜晒雪,一头乌发浓密发亮,仰头看他时,怯生生、娇滴滴、颤巍巍、水灵灵,把他这颗心荡的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