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与福泉都是人精,一听就明白,可两人哪里就敢应了,自己都是奴才,做不得奴才的主。
一时就又僵住了,后来王管事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来取衣裳的小丫头在,急的团团转,好话说尽就是送不走春晓‘这座瘟神’,又不好真叫两个婆子将人绑了送走,正如孙婆子所言,没人知道春晓日后的造化有多大,万一记恨了,将来也就是一句话的是就能把她们这些做奴才的逼到绝路。
福泉也出了汗,不住的用袖子擦脑门,忽然想起三爷问他往日可看出春晓不是个软绵可欺的性子?他当时还犹豫的回说不知道,如今是深刻领会,不能说春晓是个厉害的性子,但绝对是软绵难缠不好欺!
几人折腾了一阵,春晓瞪着一对熬夜熬成的熊猫眼,秋风里也出了一身汗,忽地就听福泉道:“姑娘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孙婆婆来劝劝姑娘,跟去冬晴园侍候,这事儿我去回三爷,想来三爷不会不准。”
孙婆子也提着心呢,生怕绷的太紧,竹篮打水一场空。听见这话儿再不拿张拿乔,立时走到春晓身边儿,附耳小声说道:“留在此处也是要见三爷的,姑娘何必做无用功,还得罪了福海。”
春晓岂能不知?可总觉得去了冬晴园就成了盘子里的肉,任人下筷子,心里便又惊又怕又怨又厌,正待摇头,听孙婆子又道:“倒不如去冬晴园缓一缓,尽快寻你舅舅赎你出去。”
孙婆子的话恰说到了春晓的心坎上,洗衣房也并非屏障,三爷要她去见她也不能不去,说到底主子最大,在哪里都一样,关键是尽快离开,虽是想的明白,到底心不甘情不愿,怏怏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