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回到洗衣房就见孙、钱两个婆子坐在一处,孙婆子的一只手被钱婆子捧着上药。
“怎么了?”她连忙走过去,心想就一场雨的功夫又和谁动手了?这个孙婆子可真不省心。
钱婆子一板一眼的将伤带缠妥,站起身不曾瞟春晓一眼就往外走。
春晓喊人,“您去哪?”
钱婆子也不应,跟没听见似的直愣愣的去了。
孙婆子摆手,嘟囔道:“喊她做啥,她去干活。”
“干活也得抻着劲儿,待会儿就用午饭了,回来晚又得吃剩饭剩菜。”
“没法子,人家一件俺们三件,我这手也娇气,天才凉就皱破了皮,不敢想一个月下来手还能不能齐整了。”孙婆子站起身,斜睨着春晓,不咸不淡道:“俺们可没你好命,许了人家好处,到西屋遮风避雨的躲轻闲去了。”
春晓着恼,心想:每次觉得对不起孙、钱二人心念升起愧疚的时候,准被这两人恼的一点儿不剩,甚至觉得这二人本就活该,好好的话从未好好说过。
特别是孙婆子,这张嘴就应该拿线缝上,而那钱婆子最好打板供起来,与庙里泥塑木胎的雕像没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