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来的时候就听见这伙笑闹声,洗衣房全是女人,这笑声能赛过一池鸭子,他些微怯步的驻足在院门外,正听见春晓不咸不淡的那句话,没忍住,也跟着噗哧笑了声。
王管事耳听八方,一溜眼就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忙迎出来。
两人互相问好,福泉低声问:“还适应吗?”
“还别说,全没娇气劲儿,这才几天就洗的和旁人一样多了,我看她那手背上的烧伤得落疤。”王管事仔仔细细的回道。
福泉没说话,等了一阵王管事忍不住问,“爷那边怎么说?”
福泉神色恍惚,道:“我没在爷面前提她。”
“怎么?”
“爷新近看上了红绫姑娘屋里的珍儿,你还记得走水那日的事不,都传珍儿在外院遇见过爷,给爷长脸,爷下晌就让人赏赐不少钱财物件,这几日府里外头的忙完,爷今儿得闲就在红绫那坐足半日光景,用午饭时,珍儿不知说了什么,爷又赏她几盆秋菊,一时半会儿看是想不起春晓姑娘这茬了。”福泉说这话时也有些纳闷在面上。
王管事就问,“那这位怎么办?就放我这儿不管了?”
福泉摇摇头,唏嘘道:“终归是爷受用过的人,你且照应些,别日后有了回旋记你的仇。”
王管事哂笑,道:“罢了,即便没有三爷的吩咐,就凭泉哥儿特意过来说一回,婆子我也得顾念些,何况前朝的徐贵妃还不是三起三落,最后做了皇后,这些事儿啊,没处看去,婆子我心里有数。”
福泉谢过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