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揉着脑袋,盯着鲁婆子看半晌,奇怪道:“我似做梦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梦境。”
就像当日举镜自照,心怦怦乱跳,总怕镜中是鬼魅,结果是一张清秀陌生的脸,她就知道已经不是她了,但从何来,为何来,却怎么也记不起分毫。
鲁婆子摇摇头,“做梦又记不清,那便是前世的事了,孟婆汤喝干净才重入轮回,岂能让你记起来?若前世今生都在眼前晃,人还不得乱了套。”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见春晓还皱眉沉思,就道:“想那梦作甚,不如想想你以后怎么办?就这么被拘在柴房,等着被发落?”
春晓回过神来,想起之前鲁婆子的提点,忙道谢,“多谢婆婆,我在府里无依无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鲁婆子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一个买进府的半路丫头,在府里毫无背景可言,平日又与人来往寡淡,还真是无依无靠。
难道就只能等死?她暗暗唏嘘,却也帮不上忙。
春晓这次病的凶悍,勉强用了些清粥就又睡了。
如此一连几日无人问津,男女主人就像遗忘了她这个杀子仇人似的,病渐渐好了,鲁婆子白日将她放出柴房,在院子里溜溜弯,晚上照旧关进去,门外上锁。
这日下晌,春晓正在院子里遛弯,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不由诧异。
柴房的所在极其僻静,甚至可以说荒凉。